咦!这二婶两字出口还满顺溜的嘛!呵呵呵!我得意的笑一笑!
“不,就……”葛二蛋一听,心中感动,但又不舍得她挨饿,因为栗子糊糊总共就熬了两碗,一碗大,一碗小,大的自己在喝,小的一碗她也不过喝了一半。她心疼他会饿肚子,反之他也心疼,于是,就想要阻止她。
可他才出口两个字,讨要食物的人家葛草却拉着一张小脸,小眼睛眨巴着挤了两挤,嘴角瘪了两瘪之后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外跑去,嘴里还一边嚷嚷着:“娘!娘!二叔二婶不给我喝糊糊!哇哇哇……”
这是——什么跟什么?
烟染跟葛二蛋两个人面面相觑,实在是被葛草这一顿无厘头的哭诉给闹得莫名其妙。
然后,就紧接着听到正在水井边洗碗的葛杨氏,一把将抹布扔在水盆中,转过身对着灶房这边撒泼的开骂了起来:“二叔,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啊?不就是小侄女嘴馋想要喝两口栗子糊糊吗?你们两口子至于小气到紧拽着一口都不让喝?你们这是嫌弃我这个做大嫂的只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就觉得我没有了靠山,你们就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娘仨了,是不是啊?啊?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呀,您瞅瞅这是怎么回事啊?新弟媳刚进门,就看不起咱这苦命的娘仨啦……”
烟染听得满头的黑线,真的是不知道什么跟什么了,苦笑着想要辩解几声,但葛二蛋却拦住了她,自个儿出去,对着葛杨氏说道:“大嫂,咱们没有不给草儿吃糊糊,是……”
“啥?那二叔是说咱草儿在说谎了不是?”还没听葛二蛋说完呢,葛杨氏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我说二叔啊,不带你这么没良心的啊!你可别忘记了,大嫂我嫁进你们葛家这么些年来,可是一日三餐的伺候着你们一家老小,不敢有半点马虎的呀。而且,草儿是你看着长大的,小心眼善良的很呐,你怎么能说她撒谎呢?”
“大嫂,我没这个意思!”葛二蛋讪讪的想要解释,但向来少言寡语,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扯着嗓子嚎的葛杨氏交流辩解。
“你没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啊?”这时,隔壁邻居们吃好早饭都正准备下地去的路过他们家门前,立即就被吸引力过来看笑话了。而葛杨氏一见人多了,那蹄儿就撒的更欢了,一把扯过早已经不哭了的葛草和一旁事不关己的葛芳,哀嚎的越发起劲了,“二叔,凭良心讲,我对你葛家真的是尽心尽力呀,你不能为了新媳妇就看不起我这个没生儿子的嫂子和可怜的两个小侄女呀~她们可都是你大哥的亲骨肉,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怎么能连一口糊糊都舍不得给你侄女儿喝呢……”
众乡邻一听,哦哦,原来是这么一个事儿。迅速的在自己脑中还原一下事情的经过。
新婚的葛二蛋小夫妻俩,偷偷的喝着糊糊,然后侄女们也要喝,可是二蛋和新媳妇不肯给。两小孩就到葛杨氏这边来告状了。
葛杨氏一听就生气啦,毕竟自家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只是个赔钱货,但也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心疼孩子之余就跟二叔吵起架来了。
于是,就有那多嘴的汉子咂吧几下嘴巴,看不过去的说道:“唉!这二蛋确实不像话了,哪能有了新媳妇就忘记了亲人呢?毕竟和自家亲人处的时候久些不是?二蛋啊,你真是太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