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就在上面,跟我走吧,小心脚下的乱石头。”杜小娥嗯了一声跟在后面向山坡上走去。走着。她似乎踩到什么东西,啊呀尖叫了一声。弁纶忙伸出手拉住她:“怎么了?”杜小娥站稳身子底下头看了看:
“就是踩到了一块小石头而已,这路好险。幸亏你在身边。要不然,我可要滚到山下面去了。”弁纶道:“看好脚下路,小心慢行哦。”杜小娥嘻嘻一笑:“那你拉紧我?”弁纶犹豫了一下四下张望一眼还是用力握住杜小娥的手。二个人慢一步快一步很快到了半山腰走到一堆枯草遮盖的洞口前。洞口不算大,半人多高,弁纶扒开草二人只能猫着腰走进去。洞里很黑,什么也看不见,弁纶放下草把刮亮火石点燃其中一个
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着杜小娥进了洞。里面倒是宽敞,足有十多个人在里面活动,可能是以前有人来过,山洞里还留有柴草,锅盆什么的。一个石台子二丈多长,一丈宽,正好可以睡人。洞壁凿着半尺深的窝窝,是用来放油灯什么的。石柱子上还缠着已经掉色的红布,一顶破旧草笠弃在墙边。弁纶和杜小娥站在那里看完眼前的一切走到石台子前。弁纶道:
“怎么样?觉的还可以吗?”
“还可以,那我就住在这里了,以后权仗二位哥哥照顾了。”杜小娥触摸了一下石台子上面的枯草,没想,手上竟沾了一些灰土。弁纶道:“你举着火把照着,让我把这里清扫一下。”说着把火把递到杜小娥手里。他从洞外树下拣了一些长枝条用枯草扎住捆绑结实当作扫帚把石台子清理干净,然后又放了一些干净整齐的枯草上去。做完这一切,一个火把已经烧了一半。弁纶对杜小娥道:
“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给你取一床被子吧。洞里阴冷,时间久了人会受不住的。”哪知杜小娥听了他的话,突然丢下手里的火把一下扑入他的怀里道:“你就别回去了,我一个人好害怕。”弁纶道:“这有什么好害的?在说,营房离这里不算远,只要你一喊叫,全营的人都会听的见。”杜小娥道:
“那也不行,我走的累了,你也走的累了。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明天在给我送被子吧。”弁纶只好点了下头,二个人坐到石台上。杜小娥把头埋进弁纶的怀里静静感受着男人的胸怀和气质。弁纶一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心中无限的感慨,离家这么久了,父亲也不知去了哪里?杜小娥带给他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和体贴,他第一次感受到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如果是他的妻子该多好,二个人可以恩爱下去,情意缠绵。但是,杜小娥还不是他的女人,自已只能以哥哥的身份护着,关爱着。没想到,杜小娥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弁纶背靠着洞壁,望着地上快要熄灭的火苗,就让它自生自灭吧。不知过了多久,他也进入了梦乡。
邓光带着自已的一队十个人很快从东山口往回返,他们已用完了三个火把。一个火把可以亮一个时辰,如今三个时辰已经过去,该他们换防休息了。他带着人走到离营房外不远的地方,突然一个小旗兵发现了什么,用手一指道:
“邓旗官,你看那是什么?是野兽还是人?”听了他的话,众旗兵一下变的有些慌乱,纷纷抽出刀迅速合拢到了一起。邓光向前方看去,果然看到一块巨石后面趴着一个人,由于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对方的脸。深更半夜的,谁会趴在这里呢?是过路的行人,还是山贼,还是迷路的穷人?一个小旗兵对着那块巨石喊道:
“喂,前方是什么人?快出来答话。”喊了二声并没得到回应。邓光更加觉得奇怪,心想一定遇到贼了,他对身后的小旗兵道:“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趴在那里?”几个小旗兵应了声举着火把走了过去。看到有人走来,巨石后面的黑影一下慌了,拿起地上一个什么东西往身上一背转身往后山跑。邓光见人跑了喊道:
“不要跑啊?给我站住,不要跑,这样很危险。”但那黑影不理睬他的喊叫,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这个人怎么看上去那样熟悉,从模糊的背影看怎么那么象单军医,难道他还没回后山?呆在这里干什么?黑影脚下一滑,一头栽倒地上,但很快他又抓起地上的东西爬起来又向前跑。为了确认是不是那个单军医,邓光带人追了过去,距离越来越近,那个人一下爬到一棵大树上,一只手攀住树杆,一只脚踩住树杈。邓光从一个小旗兵手里举过火把往上一照,还没看清那人的脸,黑影用衣袖把脸给遮住了。邓光道:
“这位先生,你下来说话好不好?站在树上很危险的,快下来。”那人也不知顾虑什么,遮着脸,头也不回更不说话。一个小旗耐不住性子,挽起袖口,卷起裤筒,把刀往鞘一插抱住树杆噌噌爬了上去。他一伸手扯住那人的袍角用力一拉,那人没有站稳身子一歪向下掉了去。邓光担心摔着,急忙带小旗们围了上去,幸亏这树不算高,山土松软又有着厚厚的草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