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平时待自已和几个兄弟还不错。段社长起身走到他身后抬腿对着屁股踢了一脚:
“以为你自已是什么人哪?快如实招来,在谁家里聚的赌?乡规民约是如何写的,里面就有一条限制本村乡民聚众参赌。”阿棍道:“小人知错,在也不敢聚赌了,以后痛改前非,好好做人。”段保长道:
“行了,别装可怜的样子给人看。快说在谁家聚的赌?”
“我,在小人家里,小人家里。”阿棍想搪塞蒙混过去。段保长哪里肯信,心想这阿棍平时游手好闲,家徒四壁,没吃没喝谁喜欢到他家参赌。尽管家里没有一件象样的物件,但这阿棍却不缺吃少穿,花天酒地。他吃的喝的钱都是哪里来的?有说是抢的,有说是偷的,可庄户人家哪来这么多钱让他偷?段保长不信他的话,一拍桌子道:
“你不说实话是吧,来人哪,给我拖出去每人杖责二十大板。”门外的乡兵一拥而上,提了阿棍几个摁住就打。直打的阿棍哭爹叫娘,趴在那里动弹不得。段保长道:“你是说还是不说,不说还要打。”阿棍哪里受过这等板打,忙道:
“段保长,手下留情,小民招供。我们兄弟几个平时就去段文杧家里聚赌。”听了他的话,段保长眉头一扬:“段文杧一不喝酒,二不外出,他还学会了赌博?”阿棍道:“不是他,是他老婆段氏。”听到这里,段社长道:“就是那个段媒婆吗?”
“正是,就是媒婆段氏。她平时闲来无事,就约兄弟几个进门聚赌。”段社长望了一眼段保长不在说话。段保长有些不悦的说了句:
“哦,简直岂有此理。”说完面对段社长说道:“带着乡兵去段文杧家拘传段氏,让她对证。”段社长带着着几个乡兵就走开了。他们一行五个急匆匆来到段氏家里,门上锁,家里无人。段社长心想这段氏又哪里去了呢?原来。这段氏闻到了风声,怕阿棍他们供出自已就偷偷躲藏了起来。段社长看院门锁着,却听到屋子里有动静,他忙让乡兵破门而入。进了屋子却是段文杧在桌子旁喝酒。看到段社长带人过来,文杧笑了笑起身道:
“社长大人来了?你们到此有何贵干?”
“文杧,你家妻子段氏呢?她怎么不在,去哪里了?”
“这个,我可不知道。吃过午饭,她就锁门走了,留我一人家中。”
段社长四下里看了一眼,走进里屋,查看了一下床铺,又拉开立柜看了一眼。里屋看完这才走了出来对乡兵道:“给我搜一下。”几个乡兵从里到外翻了个遍也没把人给找到。段社长对文杧道:
“你家媳妇回来。立马去公所通报一下。要是隐藏不报,一定给予重罚。”说完带着几个乡兵走了出去。段文杧看着乡兵走出院门哼着小调喝着他手里的茶水悠哉悠哉的样子,但没过久,听的院子墙角柴垛哗啦啦一阵作响。他忙跑了出去,探头一看。只见妻子段氏从柴草垛里走出来,头上沾满了枯草叶。她回头看了一眼院门拍拍身上的灰土走到堂屋前捂住胸口说了句:吓死我了,他们来干什么哪?说着话走到了段文杧面前瞟了一眼说:
“你还有好心情在这里喝茶?幸灾乐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