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不简单,就不要再招惹她,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
盛江来警告了句,这次是人家不追究,要追究的话,她能现在就回家?
“我就不高兴她那种野丫头也敢爬我头上来,江来哥哥……”
“我说了,这个话题打住,不要再说了。”盛江来沉声道。
许诺终于闭嘴了,然而没持续十分钟,又开始哭泣。
“江来哥哥,我爸妈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犯错了?他们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江来哥哥,我该怎么办呀?都是那个臭丫头害的,要不是她,我也不会犯错,我都是被她气糊涂了才那样做的。”
“所以你让人打她一顿出气,是因为你爸?”盛江来忍不住问。
他依然还没弄清楚她为什么对人家施以报复。
许诺微微一愣,当即出声:“还不是因为那晚你来我们家,她却把你勾引跑了……江来哥哥,是我跟你有婚约,不是她,她那样对我,我怎么可以坐视不理?江来哥哥……”
盛江来又黑着脸,“算了算了,别提了。”
许诺轻哼,“我是捍卫我的爱情,我有错吗?”
盛江来欲言又止,“江来哥哥,我爸妈知道我犯了错吗?”
“没告诉他们。”盛江来应着。
许诺闻言惊喜交加,转向盛江来:“真的?”
盛江来将许诺送回许家,婉拒许家的盛情款待直奔医院去。
盛江来一走,许母抱着许诺就哭:“我的傻女儿啊,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什么没有你我们家才完整,你这说的都什么话?没有你,我们许家怎么可能完整?我不管你是谁生的,你都是我们许家的女儿,一辈子的女儿!”
“妈,我也不想离开你们。”许诺大哭出来。
对许家每个人,她都有感情,不管亲生与否,她是在这里生长了二十年,朝夕相处,怎能说割舍就割舍。
许母伤心道:“以后不要走了,妈妈不准你再离开,我不管谁对你有意见,你是我的女儿,一辈子都是!”
“可是,妈,你有没想过,江兮妹妹可能就是因为我还在许家,没有离开,所以她才不愿意回来的。她没有跟你说,但已经找过我很多次了。她其实是想回来的,您才是她的亲生母亲啊。可是,就因为我,她不愿意回来。她是想逼我走,我走了,妈,你跟爸爸和爷爷还有弟弟,才能真正一家团聚。我不能那么自私,因为爱你们,爱这个家,舍不得离开而不让你们一家团聚,我不能自私,所以才离开……”
“诺儿!”
许母怒声打断,“我不准你再胡说八道,她要想回许家,她就必须承认你这个姐姐!这个家里,她还没有说话的权利!”
“可她态度很坚决,她只要你们选择一个,有我没她,有她没我,这是她给我的选择。”许诺哽咽道。
许母抱着许诺,轻拍她肩膀:“放心,爸妈都会为你做主的。她要那么自私,不顾大局,我们许家,宁愿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宁愿不要她那个女儿。诺儿,你看你脸色多差,眼睛又红又肿,这几天很伤心吧?委屈你了。”
那明显哭过、悲伤过后的样子,许母看着心疼。
“妈,谢谢你还这样爱我。”许诺红着眼眶说。
“先去休息吧,晚餐好了,我来叫你。待会儿你爸和爷爷就回来了,江兮这次的事,我会跟他们谈谈的。”许母送许诺回房间休息。
许诺点点头,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许江兮,这次计划得不够周全,以后再动她,就要好好计划了。
再者,许诺猜不透江兮跟盛嘉年之间的关系,短时间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盛江来一脚油门刹到兴都医院,然而他四叔并不在,就连江兮也不在。
白玄弋在值班室,盛江来大喇喇走进值班室里等人。
“我四叔出去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盛江来问。
白玄弋抬眼,距离上一次见到盛江来,那还是三年前吧。时隔三年,少年长大成人了啊,褪去了二十出头的稚气,大男人的样子初现。
“哟,盛少爷,几时回来的?”
“别跟我打哈哈,问你话呢,我四叔去哪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盛江来问。
白玄弋观察盛江来的气色,“目光无神,面色发白,心浮气躁,气血不佳。少爷,您还是少流连夜场吧,纵欲伤身,多锻炼。”
盛江来冷了眼:“白医生不治病改算命了?”
“望闻问切嘛,第一道就是观察,盛少爷这些天没少在外头鬼混吧?哦不对,流连欢场我们正派人士都称之为‘鬼混’。”白玄弋笑道。
盛江来抬脚踢了一脚他面前的桌子,“活腻歪了是不是?”
“没、没有,盛先生带姑娘出去吃东西了,看这时间,差不多快回来了吧。盛少爷心急,不妨去医院大门等着,一准第一时间把人等回来。”白玄弋笑道。
盛江来指着白玄弋:“几年不见,嘴皮子见长啊。”
“过奖过奖。”白玄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