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点起的烛火灭掉,她走到门口,伸手拉开厢房的门,正欲出去,就骤然撞到一个正打算推门而入的身影身上。瞙苤璨午
来人身形高大,她又骤不及防,鼻梁就直直撞到对方的胸口上,她痛得低呼一声,对方似是想要紧急后退,慌里慌张中往后踉跄了两步,背脊撞到走廊的廊柱上,一声闷响。
忍着鼻梁上的巨痛,鹜颜抬眼看向来人,来人背对着月光,且身后是廊柱,整张脸都笼在黑暗里,但是鹜颜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瑚。
竟是叶炫。
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定的房,他点的单?
不可能,他这样一根筋的木头才不会。
捉她的奸?
虽然昨夜跟今晨他没有识出她来,但是,既然凌澜知道,肯定会告诉于他,他见她昨夜对他那样,以为她会对所有男人如此,所以过来.....铄.
一瞬间脑子里千头万绪,她却也不想再管,抬手捂了鼻子,扭头就走,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
叶炫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忽然意识过来什么,脸色一变,再次破门冲进了厢房。
他其实来了很久了,一直在外面。
房门紧闭、窗户紧闭,也看不到屋里的情景。
想听听,又一点声音都没有。
想敲门又觉冒昧。
直到方才厢房里的烛火骤然灭了,他才终于沉不住了。
玩骰子就玩骰子,熄灯作甚?
血往脑子里一冲,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就想着冲进房。
谁知道,鹜颜正好出来,两人就这样直咧咧地撞上。
先是熄灯、紧接着鹜颜冲出来、冲出来后见到他又不发一言、径直疾步离开,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猜想的不假,那个点单的男人居心不良,想借机轻薄,鹜颜羞恼逃走,是这样吗?
竟然胆敢对鹜颜有如此龌龊之举!
叶炫眸光一敛,紧紧攥起的拳头发出骨节交错的声音。
屋里依旧黑灯瞎火,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他先看向茶几处的长椅,没有人。
他又杀到床榻边,床上被褥叠得整齐,亦是没有人。
他有些难以相信,上前捻亮桌上烛火。
屋里瞬间一片亮堂,的确没有人。
这......
他懵了懵,片刻之后骤然明白了过来,抬手懊恼地敲了一记自己的脑门,连忙拾步追了出去。
早已不见了鹜颜的身影。
“鹜颜……”
他喊了一声,又骤然想到此时正在走廊上,走廊的边上沿途都是厢房,恐引起什么纠复,便也不敢再叫她的名字,只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所幸出了走廊,出了这栋房子的月亮拱门,视野就变得开阔了,远远地就看到了她走在月色中的背影。
“等等!”他快步追了过去。
意识到他的举措,鹜颜走得更快了些,脚下就像是生了风一样,直直往后面自己的住宿楼而去。
叶炫无奈,只得提了轻功。
鹜颜举步拐进住宿楼的院门,眼角余光见叶炫已踏风而来,而前方走廊处,几个女子正说说笑笑地往她这边院门的方向走。
鹜颜一急,恐被人发现叶炫在追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又连忙将迈进院门的脚收了回来,扭头就跑。
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所跑的方向,是花楼的最深处,也就是,住宿楼后面的最后一栋房子的方向。
一直到跑到房子的外面,叶炫提着轻功,落在她的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才陡然想起,身前的这栋房子是禁.地,脸色一变。
“快离开这里!”
还未等叶炫开口,她就先他一步压低了声音急急道。
叶炫一怔。
鹜颜匆匆转身。
这时,叶炫耳廓一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划破夜色、破空而来。
他眼梢快速一掠,发现那东西直直朝着鹜颜的方向,说时迟那时快,他瞳孔一敛,想也没想,就伸手将已转过身准备离开的鹜颜大力一推。
鹜颜受力往前扑迈两步,险险避开,而他伸出的手臂来不及收回,也来不及抵挡,那东西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臂上一痛,并不强烈,好像蚂蚁蛰了一下般。
被推开的鹜颜惊错转身,一看情形,当即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