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锦溪一袭洁白的寝衣端坐在铜镜前,白玉一般的纤手执起梳妆台上的沁木梳一下一下梳理着半干的长发,潋滟眸光却并不是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而是看着铜镜里坐在床榻边正躬身脱着靴子的男人。瞙苤璨午
“二爷,你送的沁木梳还真是有用呢,我感觉这两年来,头发似是黑亮了不少。铄”
正在脱靴子的男人动作微微一顿,将靴子放在床边的地上,男人抬眸看向她,“你的头发本来就黑。瑚”
“主要是亮了不少,”将沁木梳放下,锦溪盈盈起身,走到男人身边,顺势往男人怀里一倒,双臂缠上男人的颈脖。
男人眼帘一颤,微顿了片刻之后,伸手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揽住。
“二爷,好喜欢现在的你。”将脑袋靠在男人结实的胸口,锦溪幽幽开口道。
男人一怔,“什么?”
“以前我大哥做皇帝的时候,你总是对我不冷不热,时好时坏的,我完全不知道你的心里怎么想的?自从我大哥下台以后,你反倒对我好了,求情保护我不说,这两年来也是对我呵护备至、照顾有加,完全就是像变了一个人。”
更重要的,以前两人一两个月都没有一次欢.爱。
这两年来,虽然他白日里都忙得不见人影,但是夜里回府后都陪着她。
而且那方面,只要她稍稍暗示暗示,他也基本上都如她所愿。
“知道为什么吗?”男人垂眸看着她。
“为什么?”
“因为曾经你是公主,我不知道以怎样的身份在你面前自居,而现在不同,你只是我妻子。”
高朗说完,自己都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显然,锦溪很受用,自他怀里抬起头,猛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二爷,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大夫,我们都在一起两年多了,我的肚子怎么还不见一丝动静?”
以前不孕是因为那只无后鸟,现在那么久了,两人欢.爱的次数也不少,怎么会还不孕呢?
高朗眸光微闪,望向房中暗香袅绕的香炉,微微一笑道:“这种事情还是随缘吧。”
话落垂眸,见怀中的她竟也循着他的视线看着香炉,他心头一惊,连忙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道:“不过,看看也无所谓,反正大哥擅岐黄不是,明日让大哥给瞧瞧。”
锦溪乖顺地点点头,忽然,又定定望着他,“二爷,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为何那般讨厌别人碰你的脸?”
曾经有一次,两人欢.爱的时候,她一时情动,双手捧住他的脸,他当时就生气了,前一刻还激.情万丈的他,下一瞬便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还朝她发火了。
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碰他的脸。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是自小养成的习惯,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就是反感别人碰我的脸,非常反感。”
“真的是这样吗?”锦溪幽幽开口,高朗心头一颤。
强自镇定,“不然你以为呢?”
锦溪没有吭声,只蹭了蹭脑袋,更紧地贴入男人温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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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的怀里,蔚景动了动如同散了架一般酸痛的身子,发现男人已经醒了,正一瞬不瞬望着帐顶上的龙纹,不知在想什么,她眨了眨惺忪的眼睛,看着他。
意识到怀里的动静,凌澜转眸看着她。
“天还早,睡吧,”伸手撩开她脸上的散发,他又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蔚景将脸在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子靠在他的胸前,瓮声道:“你怎么还不睡?”
夜里,他可是将她折磨惨了,就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兽,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用他的话说,难得她主动送上门,他要将这两年的都索回来。
她累得是连小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他却还能睁着眼睛神清气爽。
“你睡吧,我等会儿就要上朝了。”凌澜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丝,轻声道。
“你不累吗?”蔚景抬起头,慵懒地看着他,声音还带着完全没有睡醒的浓浓鼻音。
极少看到她这样睡眼朦胧、慵懒妩媚、娇憨可爱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凌澜心中一动,顺势衔住了她的唇。
“唔~”蔚景秀眉微蹙,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凌澜却未理她,加深了那个吻。
又是好一顿纠缠,直到两人都粗重了呼吸,凌澜才将她放开。
“睡吧,我要准备上朝了。”
眼里的炙热还没有褪去,凌澜再次吻了吻她的鼻翼唇角,起身。
“真不知道当皇帝有什么好的,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蔚景嘟囔了一句,拥着薄被一副又要睡过去的样子。
凌澜笑了笑,下床。
这比喻......
可下一瞬,蔚景也坐了起来,见他自己在穿衣,并未喊外殿的张如,心里自是明白,他是因为考虑到她睡在这里。
掀被下床,她走过去替他更衣。
凌澜对她的举措很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