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真的觉得自己要在他怀里窒息了过去,他才缓缓将她放开。
她喘息,他也喘息。
“蔚景,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蔚景脑中意识本是浑浑噩噩,骤闻这一句,怔怔回过神。
几时这个男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畛?
从未有过。
他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自己一丝心迹,想,喜欢,爱,这样的词语,他更从不曾用过。
所以,她也经常在想,她跟他到底什么关系?他对她到底什么心思钕?
“嗯?真的一点都没想我吗?”
男人的大手依旧保持着捧着她脸的姿势,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的眼角来来回回,轻轻摩挲,他哑声低问。
“我......”
想吗?她问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
她想,她想的。
她从未如此想过一个人,那种感觉强烈得无以名状,就算曾经跟锦弦,她都没有过。
有时,她也觉得奇怪,人的感情怎么会变化得这么快?她是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子吗?
她跟他才相识多久?
三个多月,三个多月而已。
她怎么可以那么快将与另一个男人三年的感情抛到脑后?
可,这是事实。
无论她多么戒备地想要高筑起心防,无论她多么地不想再碰感情这东西,在乎了就是在乎了,付出的时候身不由己,想收回的时候无能为力。
就因为那个倾心三年的男人伤害过她吗?
所以,她就那么快找另一个人来当做慰藉,来做依靠,是吗?
曾经她也是这样想,曾经她也这样以为。
直到这半个月的痛彻心扉,她才明白,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一边想着他,一边恨着他,一边不甘,一边痛苦,一边想着永不相见,一边恨不得当面问清楚……
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矛盾,如此复杂的情绪?
就连她想了无数遍,两人再次相见之日,她定能冷眼相对,心中不再有一丝起伏,可当听说火折子里有硝石,只这一件事,就让她心中冷凝的高墙瞬间坍塌。
“凌澜,那夜悬崖,是不是你推的我?”
她听到自己幽幽的声音回响在静谧的山洞里。
男人落在她脸上的手似乎微微一凝。
她以为男人不会回答,看刚才他装醉的时候就知道了,她都将话说到了那个份上,他还在那里故意哼哼嗤嗤。
出乎意料的,男人开口了,只不过,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话反问了回来。
“如果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信!”几乎未加思索,蔚景听到自己如是说。
静了片刻,两人都没说话。
男人忽然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唇瓣相贴之前,他说:“不是!”
不知是骤然贴上的滚烫,还是因为‘不是’二字,蔚景猛地一颤,下一瞬,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将他推开。
“真的吗?”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又像是没有,很轻,一晃而过,“刚才谁说信的?”
蔚景一愣,他的声音里似是蕴着一抹紧绷,她这才想起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而现在又问了什么,其实,她只是本能的反应,并没有过大脑。
“那是谁推的?”
不是他,不是锦弦,难道还有第三股势力想要她死?
而且,她隐隐有种感觉,他知道是谁。
“都过去了,别再想那么多……”
男人的声音从耳郭处传来,话音未落,她只觉得耳垂一热,是被男人湿热的唇衔住,紧接着长舌顺着她的耳郭一扫,湿滑滚烫,就像是一股电流击过,她浑身一颤。
“你还没有回答我,嗯?你当真就一点都不想我?”
唇舌依旧在她小巧的耳朵处逗.弄.撩.拨,黯哑低沉、带着魅惑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垂逸出。
蔚景绷紧了身子,一个字都说不出。
所幸男人也不强求,滚烫的唇顺着她的耳垂移动,拱着她的小脸,一点一点找寻着她的唇,大手更是探进她的衣襟里面,蔚景一惊,喘息地握住他的手。
他想抽开,她抓着不放。
他便由她攥着,也不急着下一个动作。
而他的唇舌却一刻都不消停,依旧折磨地在她的脸颊颈脖四处点火。
“凌澜……不要这样……”
蔚景喘息地求饶,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竟然比凌澜的声音还要沙哑,而且,山洞里有回音,带着她的喘息连连,说不出的暧.昧诡异。
凌澜似乎又轻笑了一声,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甚至吮上她的唇瓣,然后对着嘴角用力一咬,蔚景痛得一颤,想起了那夜,他跟她拿驱蚊香的那夜,也是这样。
她真想骂人。
恨不得像那夜一样扇他一耳光。
松了他的手,想要推他,却被他反手握住,直接举到了头顶,压在洞壁上。
两人本就贴得近,而男人的这个动作,让她高.耸的胸.脯更紧地贴向男人,心跳踉跄,她有些慌乱起来,想要逃离这个姿势。
“蔚景,我要你!”
似乎压抑了很久,似乎刚刚的那些只是在试探,男人低亘的声音从喉咙里缓缓吐出,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口气却霸道得不行。
她咬着唇瓣不语,一颗心却是“噗通噗通”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
凌澜何其敏感,她看不到他,他却对她尽收眼底,虽然是夜里,可皎皎的清辉透过洞口照进来,正好拢住两人。
说白,是他特意将她放在这里,因为他想看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他其实早已情动,只不过强自抑制,如今看她紧绷娇憨的样子,终是再也忍不住,重重吻上她的唇。
一手禁锢着她的手腕在头顶,他深深压向她,狂烈地吸.吮着她的唇瓣,长舌更是迫不及待地再次钻入她的口中,大力需索,另一手轻松探进她的衣襟,游走在她如丝一般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