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里行间里透露着嘲讽,我抬眼望去,对上他的眼神,可他却低头看着我手里的东西,然后掏出一沓钱继续道:“看你混得这么差,帮帮你,套我全要了,剩下的赏你了。”
我穿的很少很暴露,他拿着钱就要往我的胸衣里塞,我心中刺痛一下,后退一步瞪着他,“我不做强奸犯的生意。”
程天涯神情明显一顿,但随即又恢复如初,“我恰好相反,我就喜欢打赏你这种杀人犯。”
他夺过我手里的套套,把钱往我胸罩里一塞,头也不回进了酒店,那个女人在他身后追着:“天涯,天涯你等等我。”
他的身影消失,我立马就瘫到了地上,呼呼的喘着气,胸腔起伏不定,过往的行人无一不在对我指指点点,我甚至听到有人骂我婊子,鸡......
我疯了似的跑回家,反锁上门进到浴室里,打开花洒使劲往身上冲水,我拿着搓澡巾用力在身上搓来搓去,搓破皮也没觉得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搓破了,每当我又梦到那个场景,每当我想起程天涯扒光我的衣服把我绑在床上的画面,我就要疯狂的洗澡,我要彻底洗掉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
可是这么多年,不管我洗多少次,始终摆脱不了那个噩梦。
扔掉搓澡巾,我淋在水下抱腿坐地上失声痛哭,所有关于程天涯的记忆都涌了出来,惹得我头痛欲裂,后来哭得嗓子哑了,我托着疲惫发红的身体,挪到床上倒头就睡。
翌日早晨,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摸索着接起来。
“喂。”
“小爱,起床了吗?我现在在滨城,今晚就能到北京了。”
听到刘竞阳温柔的声音,昨天晚上我遇到程天涯的不快便扫走了一大半,我咽了口唾液润润嗓子,“好,那你开车要小心点啊,别太累了,不要疲劳驾驶。”
“我知道,你还不放心我吗,对了,路过山东时我给你买了大煎饼,可香了,回去你尝尝。”
隔着听筒我都能想到那头的刘竞阳满脸笑容的样子,顿时心里充满了幸福感,我不自觉开心道:“好啊,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