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她突然愣住……已经死了两个?剩的一个“也是”捡回来的,那是什么意思?
那侍卫似乎知道她的疑惑,便轻声回答道:“尊上的夫人,全部都是从外边带回来的,就连姑娘您也是。”
她突然懂了,这侍卫之所以愿意理她的原因,是因为他以为她会像以前那些从外边带回来的女人一样,被释修封为夫人,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侍卫才会在释修他们正在议事的时候放她进来。
那么是不是她在面前这个侍卫的眼中,根本就不算是个特殊的人呢?一共就有三个,死了两个,那剩下的那一个,定是倍加珍惜了。
原来如此,看着不远处还在议事的那个男人,她的心突然冷了下去,她突然觉得,可能就算是给她十年,她都看不透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的过去,她都未曾参与,以后或许也不会参与。
心灰意冷的是很莫名奇妙,可是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她却感觉和他的距离不止那么一点儿,想到这里,她便突然不想跟他申什么冤了,起身一甩袖子就往外走。
她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这点小事,犯不着跟他说。
那侍卫似乎是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然而踌躇了半天,还是没有上去追……毕竟还不是夫人,不是吗?
不远处的释修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就下意识地向她气冲冲离去的背影看去,便愣了愣……不是来找他的吗?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
在那之后,她就没有去找释修,自己将那些就会惹事的宫女一一教训了一遍,抓住人按在地上就把头给剃了,一个秃子还能闹出什么事儿来?除此之外,她还拔光了“黑孔雀”雀夫人衣服上的毛,一下便没人再敢惹她了……起码暂时是这样的。
这不,她刚拿着一坛子酒喝,边走边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着,一路上见着她的宫女们无一不是脸色剧变,赶紧找个理由就跑掉了。
无趣。无一不是怕她的,这样还真是没意思。
如果……她现在脑子的的确确陷入了混沌的状态,便突然萌生出一种想法,要是这种烦心的时候,能在释修的哪个后花园呆上一会该多好?
漫山遍野的彼岸花,她实在是有些想念了。似乎只有那个场景,才能让她彻底的安心下来。
“是什么事情竟能让你喝上闷酒?”一道低沉而又磁性的男声突然从她身后响起。
彼时她正摇摇晃晃的坐在河上的栏杆上,被突如求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在掉下去之前狠狠的抓住身后之人的袖子,身后之人在那一瞬间没有防备,就生生的被她一起带下了水。
在那之后,感受到的便是朝着她涌过来的汹涌澎湃而冰凉刺骨的河水,她便逐渐的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她便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睁眼的瞬间,她先是有些发懵,然后倏地坐了起来。
她记得,她之前的的确确是喝多了的,至于为什么喝多了,大概是因着心情不怎么好的原因,这一喝就是好几坛子,最后好像还拿着酒跑了出去,好像还拉着别人掉下了河。
然而现在酒醒了,竟然出现在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她刚想掀开被子就走下床去,就看见自己的衣服似乎与之前印象中的不一样了……难道还与好心的姑娘帮她换了衣服?魔宫这里,竟然也是有正常的姑娘的吗?
听见与昏迷之前一道低沉而魅惑的男声一般无二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酒醒了?姚念,我的床睡得还舒服吗?”
她听着那话便浑身一僵,缓缓的侧过了头。这声音她喝多了辨认不出来,可是酒醒着的时候,她可是知道的清楚。
她转过头去,便瞧见了释修难得只穿着一身的淡紫色的里衣,正靠在离她不远处的桌子旁,脸色不明的看着她。
果然是阴魂不散的他,她先是咬了咬牙,想要说什么,就突然别过了头,看了自已身上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可能是面前这个人换的事实,便瞬间跳了起来,站在床前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