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该死,只是这位姨娘的胎实在是太怪异了,看似平稳,实际上是凶相,腾到如今,老臣也没有任何办法了。”那老太医被人叫骂,脸上没有丝毫不满之意,虽然满头大汗,却依旧恭恭敬敬的同一旁的老太君道。
“你...”宁太妃见老太医并不理会她,便更加生气,刚要继续嚷嚷,变倍老太君忍无可忍的一声音怒喝说了回去:“你给我安静点。”
毕竟是自己的头一个重孙子,老太君就算是个再淡定的人,此时此刻也免不了不耐和心烦,眼下宁太妃这样一闹,她便更是生气,眼下一吼给人吼安静了,心底才能平净了一些,眼下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将眼神探向从始至终坐在一旁丝毫不乱心神的安念棋。
安念棋自然知晓老太君此时有求于他,便转头看了看已经出血出的没了半条命的韩佳年。不急不急,还留着一口气,她还不至于那么着急...刚才有人不是说他一个女流之辈,没有半点用处吗?这个气儿她要是忍了下去,岂不是太好说话了?那可不是她的作风。
光是这么想着想着,安奈棋就别过了头去,装作没看见老太君哀求的眼神...所以她怎么说老人家家的平日里积德是好事情呢?一天趾高气昂,这当口确是没人帮。
况且这个老太君本是早就答应她放韩子卿走,可却半推半就,迟迟不放手,自然叫她不是那么开心了。
老太君见此,自是明白安念棋的想法,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道:“”棋儿,你去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我的重孙子。”语气倒是比之前温柔了许多,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面子也是不好。
安念棋站起身,阴嗖嗖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一脸不满和怀疑的老太医一眼,便挽起白色的袖子朝着有些惊恐的韩佳年走去。
“安念棋,你要做什么?”还没等宁太妃闹起来,老太君就招了招手,示意下人们将此时此刻状态已经失去控制的宁太妃带下去。
在宁太妃的吵吵嚷嚷之中,安念棋皱着眉头按住了此时此刻十分惊恐的韩佳年,看起来有些诡异的笑了起来,安念棋子是认为很和善,但是在此时此刻状态本来就已经接近崩溃的韩佳年眼里...那是来自阎王爷的微笑。
可是吓得不轻,然而她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闹下去了。
安念棋看了看她的脉象,又翻开了她的眼皮,便说:“嗯,的的确确是小产了,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常年接生的大夫和婆子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里,为首的老太医便冷哼一声,有些轻蔑的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的安念棋,眼睛里写的都是些“这不是废话。”
安念棋不予理会,不再说话,按住了韩佳年的天灵穴位,开始缓缓的给她输送灵力。
韩佳年的筋脉,便是普普通通的人的,甚至比普通人还要更废一些,眼下怀了孩子,身子骨和精神力就更加的不好,安念棋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刚想说什么,便发现了一脸担忧的韩子卿站在那里…安念棋愣了愣,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着她多久了。
韩子卿依旧是早上离去的那件松松垮垮的红袍,眉眼之间紧紧的蹙着,衣摆随着徐徐而来的秋风而动,心跳突然加快起来,安念棋赶忙回过了头,定了定神…不知道为什么,韩子卿这张脸,她分明已经看过了千次万次,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觉得诱人的叫她有些呼吸困难了起来。
这种感觉难道就叫喜欢吗?安念棋皱了皱眉头…那喜欢一个人可真是够折磨人的,好像连正常的沟通都不能了。
安念棋叹了口气,现在并不是应该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眼下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捏在她的手里…可万万不能再分神了。
不过当下韩佳年这样的状态,若是寻常的灌输灵力,恐怕都是不行的…七个月的早产儿,生下来不仅会是个脑子不好使的,还多半会早夭,到时候要是怪在她的头上,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这事情便只剩下了一种方法,便是她用体内的灵力作催生的药剂,“替”她逼生出孩子来,或许这样的方法最为保靠。
安念棋快速的走向老太君,在她耳畔边说明了情况,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但是要求就是所有人除了她和韩佳年,统统要在屋外等着。
老太君深深的看了安念棋一眼,眼中流露着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感恩更多一些,可在感恩之余,还生生的带着一丝丝紧张和不安。
“老身的重孙子,便拜托你了。”说完了这句难得的话之后,老太君边立刻别过了头,闹别扭一般的不再看安念棋,赶忙吩咐下人将周围这一大堆人都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