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着急越解释不清楚,昭青歌便死死的抱着李元君的脖子,一股脑儿说出来:“我就是见不得你一天不在我身边晃悠,还跑去看别的姑娘,我还见不得你跟别的姑娘轻声细语的说话,我……你是我一个人的!”
李元君给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拼命的呼吸了几口,便听到了让他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一般的话。
李元君屏住了呼吸,生怕是梦一般,他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嘴一下,便疼的差点儿叫了出来。有些吃惊地看像自己的师父……这不是梦。可她言辞中意思,可不就是同他一般的喜欢吗?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难不成,这人喝多了之后,说的不是真话,而统统是胡话?
可是不知道怎的,一股子狂喜依旧抑制不住的涌上了心头。不能这样的,他分明承诺过自己,不给自己那么多希望的。
昭青歌不管李元君现在是什么心情,便死死的抱着她,继续说道:“这世界上,能给我做饭,缝衣服,弄吃的的人只有你一个了!你对我太好了,我离不开你……”
李元君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心也跟着的慢慢的冷了下来,眸光里的烟火也逐渐将熄,他说的和想的果然没错,就不该给自己任何的期望。
他低头看了看有些急切的想表达自己的意思的昭青歌,忍着心里那种来自巨大落差的难过,安慰一般的摸了摸她的发顶:“我知道的,你离不开我。”
“我,我很喜欢你的,元君,不要……不要离开我”然而这些话,在他的耳朵里,已经是徒劳。
李元君苦笑了一番,慢慢的往来路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摇了摇头,轻轻的回答道:“你错了,师父……你并不喜欢我,你喜欢的,贪恋的,只有我的好而已。”
连师父都再次叫上了,心下当真是极为疏远的了。
一旦你发现我并不是那么好,并不是你的那个干干净净涉世未深的徒弟的时候,你就会把我丢掉。并且连同你那可怜而廉价的喜欢一般,统统丢掉不要。
只是余生的消耗品而已……昭青歌,我的作用,仅此而已了吧。
情之一字,写来都太过空洞,到最后,这个字也只是让他最是伤心的那一个。
虽然找不出来能反驳他的理由,可是昭青歌就是觉得他的这句话不对,曲解了她的意思。
李元君面看昭青歌还要说些什么,便抬手点了她的穴位,昭青歌便当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世界终于清净了下来,李元君面无表情地走了一路,都没有声音,也没遇见什么人,不知怎的,他竟然觉得有些孤寂。
原本就是孤身一人,有了昭青歌之后才算得上是有了一个麻烦的寄托,可眼下看来……连个麻烦都终究是他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他这一辈子,短短不到十六年,却是比别人还要惨了个干净。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无关紧要的那一个。
他早该知道这点的,许是活在温而暖的幻境里太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的了。他不过应该是,跪在街头要饭都没有人理会的那种人。
李元君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了月色的尽头,只留下身后的孤寂和淡漠。
安念棋看到这里,像是入了戏一般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一个迟钝的要死,连是不是爱这个人都分不清,另一个是爱的卑微至极,连对方说爱都不相信,反而被一句话左右了思绪。
虽然昭青歌那番话足可以让一个人误会至深,可关键是在于,李元君太过自卑……不敢爱,也不相信别人的爱。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好生的在一起?也怨不得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
昭青歌不知是多少次从这种不知所云的梦魇中醒来,然而醒来的第一句话,除了剧烈的喘息,便是四个字:“李元君呢?”
而她的侍女便有些无奈的在一旁回答道:“回门主的话,好生的在自个儿寝宫里睡觉呢。“
李元君在哪呢,李元君吃饭了没有,李元君是不是又跑了……她近些日子觉得他们的门主就跟是中了李元君的邪一般,开口闭口都离不了李元君这三个字。
昭青歌听闻她说没事,才稍微放下了心。
最近的事情太乱套了,皓月阁本来和他们合作的好好的,突然撤走了所有的资源。
他们这一下可打得他们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两天的时间,他们风矣门下武器的店铺和药材的门面就又关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