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为什么不喜欢我?”哪怕已经被骂的遍体鳞伤,阿青还是有些执着的追问。
“我不是说了吗?你跟我徒弟鬼混!”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步步相逼,一个问题还要问上两遍,昭青歌没了耐性,当下便冲面前柔柔弱弱却坚强的很的姑娘喊道。
“是你的徒弟,还是只有李元君?!”眼见着话唠到了点子上,阿青便猛的抬头,将这话问了出来。
昭青歌果然瞬间冷静了下来,把剑松开,轻声问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在你的眼里,他是你的徒弟,还是只是李元君?”阿青见过迟钝的女子,却愣是没见过这般糊涂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简直让人想要骂醒她!
昭青歌迟钝是迟钝了些,可是究竟什么叫做喜欢,她活了那么多年,见过那么多的人,也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面前这女人问出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意李元君,是因为他是你的徒弟而在意,还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只是李元君?
换句话说……他虽然是你的徒弟,可你究竟是把他当作徒弟去喜欢和在意,还是,当作一个正常的男人去喜欢和依赖?
胡话……都是胡话,昭青歌眼下便慌了神,不知所措的摇着头站起来,她没有直接回答面前这个叫阿青姑娘的问题,因为她无法回答。
“你说什么胡话,我不想听。”昭青歌自己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阿青看着这场面,也不再说话,弯腰点头,示意下人送客。
阿青三言两语之间,虽然面前这女人依旧是一脸的茫然和无措,可是她还是达到了目的。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她可以因为自己处于弱势而退让,却不可以容着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她也不喜欢这个脾气暴躁的女人。
可是,面前这个迷迷糊糊度日的女人,已经对这件事情开始思考了,想到这里,阿青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李公子,阿青,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昭青歌几乎是被人连哄带撵赶出青楼去的,可是眼下她却一点儿气儿都没有,只是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
她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徒弟是那种喜欢的?不过同她一起呆了五年,甚至太多时候他在她眼里,依旧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是喜欢上的?若真要是喜欢上了,那才是真的不得了了……她到底有什么毛病,喜欢一个比自己小了五六百岁的人?
不可能的……昭青歌一边喃喃着一边往前走。
想不明白这种事情,也或许是她根本不愿意想明白。
昭青歌似乎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开始沿着一看看不到头的街道慢慢的走了起来。
走着走着,便看见一家生意不错的酒楼,便推开一旁的人,随便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做了下去。
“这位客官来的好啊,请问想要点什么,咱们店今日的招牌菜有芙蓉酥手,琉璃丸子,地狱……”这里的小二真是比别家的热情许多,可是昭青歌依旧没什么心情,事实看着窗外的景色,打断了他热情异常的报菜名,冷声问道:“闭嘴吧,酒。”
“呃……”小二挠了挠头,有些无措的问道:“什么?”他是没见过报菜名的时候还有人叫他闭嘴的,这回倒是碰上铁钉子了。
“我在问你话呢。”昭青歌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冷哼道:“酒,我要酒。”
“啊……”那小二一听这话果然又来了热情,便开始道:“我们这里的酒啊,您想喝的话,还真是来对了时间和地方了,我们最新出来有八十年的女儿红,六十四年的醉仙酿,还有……”
啰嗦死了,听着听着她就更闹心了,狠狠拍了拍桌子上的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闭嘴闭嘴,别说那么多,哪个酒最烈,就给我来哪个。”
小二有点委屈的撇了撇嘴,哪有脾气和耐性这么差的女子,这么挤兑人:“那您要多少坛?”
“十五坛。”昭青歌头也不回的答道。
“这……”那可是最烈的映山红啊,十五坛子,非得把面前着瘦小身板儿的姑娘喝的直接去见阎王爷不可。
“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昭青歌见他支支吾吾的不拿酒,有些生气的吼道:“怕我拿不起钱吗?小瞧人吗?”一个修仙之人,最不缺的就是钱这种俗物了。说着说着,一小锭金子就被她拍在桌子上:“快给我上酒!喝死算我的!”
“好好好好。”还没见过哪个姑娘家家的有这么大的手比,当下便被金子晃瞎了眼,抓在手里便跑进了里面,一边跑一边道:“金主,那个坐在窗户边的女人是个有钱的!你们赶快给我打起十分的精神,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