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妃笑着和儿媳、孙女说道:“我活了这辈子,最记得的就是,做人必须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不可妄求,也不可妄自菲薄。这向光媳妇,脑子清楚,懂得适可而止,是真聪明,挺好。待她生产,我要送她一份大礼。”
寿王世子妃因着姣姣的关系,对檀悠悠也是很敬佩,当即笑道:“到时算上儿媳一份。”
朱二婶笑道:“还有我们!”
朱兰英睁大眼睛,很认真地道:“我给孩子做了几双虎头鞋,到时候一起拿上。”
檀至锦和朱兰英定亲之后,朱家便也在京中租了个房子暂时住着,只等明年春天女儿出嫁之后再回老家。
这些日子以来,檀悠悠经常邀请朱兰英过去玩耍,若是出席各种宴会,也总是尽量将她带在身边,把自己所知道的毫无保留地教了又教,一次不会就教第二次,两次不会教三次。
短短几个月,朱兰英已经脱胎换骨,从略带土气的乡下姑娘,变成了举止风华优雅又讲究的名媛风范,看起来倒比刚来时美丽了许多。
是以,朱家人都念檀悠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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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阁老闻言,笑着和小郭夫人说道:“你这个朋友交得好!妇人多是目光短浅,贪婪好财,我之前一直担心你识人不清被拖累,现在可以放心了。懂得分寸就好。”
小郭夫人暴起:“夫君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妇人多是目光短浅,贪婪好财?分明是许多妇人没得书读,未曾开窍。按照你这个说法,我也要说一句,男人多是好色贪婪,见利忘义!可否?”
郭阁老举手求饶:“夫人说的都对,非常对!是我不会说话。”
小郭夫人这才饶了他,美滋滋地拿着一只精致美丽的瓷盒子,炫给郭阁老看:“瞧,这是香典才出的新品,芙蓉香体膏,浴后涂抹,可令全身肌肤细腻光滑,长期使用,能减少身上的鸡皮细纹。还没上市呢,悠悠只给了我和小潘二人。”
郭阁老笑道:“不如,今夜浴后,老夫为夫人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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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府内,福王妃鄙夷地瞅着面前那堆精美的瓶瓶罐罐,冷笑:“什么破烂东西也敢往我面前放。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吗?一个乳臭未干的乡下庶女,略识几个字而已,哪里晓得什么古方秘方!拿走,不要!”
裴扬笑道:“送给母妃的就是母妃的,您爱扔掉砸碎都由得您,儿子先走了。”
夜深人静,福王妃听闻福王又去了年轻姬妾那儿,背着人悄悄打开“香典”所出的瓶瓶罐罐,厚厚地往身上抹了一层,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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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宫中,王瑟领了挺着大肚子的双佩一道给樊贵妃行礼请安。
寒暄过后,王瑟笑道:“儿媳给母妃准备了一些小东西,是近来京中最为流行的香粉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