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理直气壮地道:“少奶奶说了,她要胎教,不能看见这些不好的事。”
这个理由无可挑剔,裴融沉默片刻,决定:“让廖总管处理。以后这种事别来烦我!”
他真是受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女人,好吃好喝什么也不做,居然也能闹成这样,简直不可理喻!若是真那啥,整个裴家岂不是都要被祸害!
刚喘口气,廖祥又来了:“公子,福王府送来的那两位美人……”
裴融的太阳穴顿时“突突”地跳:“别问我,我不知道!”
廖祥语重心长:“您必须知道!沉香姑娘被打得有些惨,哭着闹着要进宫去告贵妃娘娘,说是福王府的俩美人联手欺负她……这是眼里没有贵妃娘娘,没有皇上!”
这是个人才啊!裴融默了片刻,眼睛发亮:“你去福王府走一趟,把这事儿禀给福王妃知道,叫她派个嬷嬷过来安抚沉香,就说咱们压不住。”
廖祥赞许地道:“公子,下仆就是这个意思。”
“快去办!”裴融一高兴,又打赏了廖祥一锭银子。
廖祥掂掂银子的重量,微微一笑,最近以来,自家公子打赏下人最多,出手最大方。都是因为少奶奶啊,那可真是个福星!不但给裴家带来了福气,也给他们这些下人带来了福气。
两个时辰后,福王妃派来的嬷嬷带走了两个不懂事的美人。
雪珠和绿意走时,后悔得不行,哭着喊着要见檀悠悠,却被告知,少奶奶因为她们的事动了胎气,不能见客。
于是她们又向沉香求饶,恳请姐妹相称,和平共处。
沉香顶着一张被挠烂的脸,摁着自己的鸡窝头,声音脆响:“滚犊子!去你爹的姐妹!打骂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我是你姐?若不是少奶奶让我以和为贵,我非得求贵妃娘娘为我做主!什么都敢抢,什么都敢欺,什么东西!”
福王府的嬷嬷一听这话大有深意,半点不敢耽搁,直接把人领回了家。
福王妃听完,脸都绿了,气得使劲一拍桌子,骂道:“什么东西,竟敢指桑骂槐!赏个婢子不就和赏个牲畜似的么?哪家日常不收几个摆设着或是玩乐?怎么就是抢了,欺了?什么东西!去告诉王爷!”
福王知道了,脸黑得锅底似的,总觉着沉香说的这几句话,隐约透出了宫中对他这个皇帝胞弟的看法——什么都敢抢,他确实是背着皇帝取了一些贡品和好处;什么都敢欺,这是在说他欺君吗?于是警醒加惶恐,还很生气,反倒将裴融放到了一边。
檀悠悠听到完整报告,目瞪口呆之后,强烈表示要见沉香。什么是人才?这就是人才!
沉香很快到来,含羞带怯地小声道:“少奶奶,您说奴婢是特殊人才,奴婢不能辜负您的期望。奴婢很荣幸能为您排忧解难,脸被抓烂算什么?奴婢不打算依靠色相吃饭来着。头发被薅了也没关系,还会长嘛……”
柳枝和莲枝危机感顿生——糟了!有人想抢她们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