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可以不牺牲她去救南煜，我也从没有想过借助别人的力量，那样对她不公平，但是姜这样的魔鬼是一定要铲除的，如果我们不能，更不能指望上界了，”

姜信明白，他良久才说“我会想办法，找几个厉鬼，找很多的厉鬼，也不算是难事，吸取他们的鬼力凝聚成魅，总比牺牲宋卿好。”

虽然宋卿的力量，比那千百个厉鬼更要厉害，可是为了完全的方法，只能先做这样的打算了。

我们一番话说完之后，进门去看望宋卿时，她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姜信皱着眉头，一直没有说话，我有些担忧，问他:“怎么办，她现在还要去哪里？她还想要去做什么？”

姜信良久才说:“我知道她的坚持，她是不会听劝的，现在她的伤已经好了，就更加不会把谁的话放在心上，她还是会去组织那些魅，。”

也是。她好不容易，将那些人从陵墓中驱除干净，自然不会留机会，让他们再次入驻，对南煜不利。

我问姜信，“要不要去阻止她？带她回家？或许她会听你的话也不一定。”

姜信自嘲一笑“怎么会，她从来都不会听谁的话，唯独她的陛下。”

我突然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他对宋卿，不是平常的感激之情，却又害怕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我迟疑着开口问他:“你不会………对她……”

姜信自嘲一笑:“你也觉得很可笑对不对，她与我，这么多年来她在我身边，不过是因为她和姜善的交易而已，清堂的人作恶多端，我一向对他们甚为不齿，可是……我居然……”

原来他是那样的纠结，他的内心，一向都是煎熬的。

宋卿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南煜，而他的心意，终究不会让人知道。

回去冥界的时候，我将宋卿的事情告诉了南煜，他却没有什么别的反应，我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问他说:“冥界可能什么都缺乏，只有厉鬼是不缺的，她告诉我厉鬼怨气凝聚魅的方法时，为什么不提让你动用冥界厉鬼，而是要亲力亲为？”

南煜看着我:“这并不是谁都愿意去做的，用鬼力凝聚的魅，如果全然死去，就会让凝聚者也不复存在，宋卿用自己幻化成魅，等于将自己分成了许多份，生生世世，都无法投胎。”

我诧异的看他:“如果用那些犯了死刑的厉鬼么？本就应当灰飞烟灭的鬼魂，应该并不会有愿意不愿意的说法吧？”

“或许她想要让我欠她什么，也或许她想要让我永远记住她。”

我沉默了很久，他说的没错，宋卿的确是这样的女人，孤注一掷，毫不畏惧，她唯一害怕的，应该就是她的陛下与她再没有任何联系这件事了。

我斜眼看他:“你心里没有一点的动容吗？她这样待你，连我都觉得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