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摇摇头：“我不怪你，南煜，只要你能够对我改变，只要你能够恢复记忆，只要你不觉得我的感情让你恶心。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又大哭：“我不该偷了将军的图纸，送给姜善，那时候我很伤心，你和她大婚，可是你忘记了我的伤心，你说你恶心我对你的感情，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够变成你说的那样……南煜，我这么多年以来，真的不奢望你的原谅，我做梦都在想象，和你回到小时候的情景：”

“我知道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因为我是姜国人，因为如今的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因为我手沾鲜血，因为……我背叛了你，我已经没有资格……”

鬼魂是没有梦境的，宋卿再也回不去曾经的那些感情，那些过去，因为她连梦境都没有。

南煜推开了她一些，擦了擦她的眼泪，亲吻着宋卿的额头：“是我明白的太晚，是你对我付出了全部，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早就已经超越了亲情和友情，我永远记得，父皇死去的那段时光，是你一直陪伴着我，当年我发过誓，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你难过。”

宋卿狠狠地抱住了他：“可是你有白婧，你为她去取回了霓裳嫁衣，你知道当初的我是多么嫉妒……多么悔恨……”

南煜打断她：“那都是过去我为了逃避你所做的傻事，白婧根本就对我无意，她冷漠，冷淡，对我就连朋友的感觉都不曾有过，我怎么会爱上她？若不是因为那张绝美的容貌，若不是因为你的男儿之身，我没想过，那样草率的立后：”

他们互诉衷肠，终于相拥在一起，终于，相爱相守，我真是一个傻瓜，和他们纠缠了三世，却一无所有，我的感情确实寡淡，却也爱他如同生命：

如今他们远走高飞，或许也是一种完美的结局，宋卿……确实很不容易。

我退后着，心里如同刀缴一般痛苦，我早就知道，南煜恢复了记忆，会恨我怨我……

我不忍打扰他们，却还是泪如雨下，宋卿看着我，推了推紧紧抱着她的南煜，说道：“你这样，让白姑娘如何是好？她对你，也是一片真心实意，虽然你们曾经有过误会，但……”

南煜打断她：“不必多说，我已经有了选择。”

他松开宋卿的手，走到我的面前，双眼当中，没有爱恨，也没有感情，冷冷的，疏离而又沉寂的，一丝波澜都没有，他说道：“当年的那些事情，你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一个错误，我真爱的人，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我们在一起这许多年来，一直都在互相伤害，白婧，我们从未爱过。”

我忍不住摇头：“不可能，南煜，我爱过你，你也爱过我，你不可以因为找到了自己真心想要的感情，就否定我。否定这两世的你自己……至少，上一世，这一世，你都找到了我。”

“那只是因为，我对第一世的你，心怀仇恨，才会在第二世，这一世，找到你，我原本应当是需要报仇雪恨，却又与你纠缠不清，其实我不过是不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