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一想,他房里的那个不明身份的丫头不就是和我一样的长相么,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如果真的是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只希望在南煜的眼中千万不要将我看待成那个丫头,我希望他能够看得出来,我是那个唯一的季沅,或许也是那个唯一的白婧。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刻意放缓了的一串步伐,我悄悄的走到了门后,希望能避开来人的视线。
一身白色复古裙子的女孩走了进来,步伐有些缓慢,双眼紧紧的看着自己手上捧着的一盅香炉。
她一边走了进来,一边对屏风后面的人说道:“刚刚不小心打坏的香炉我已经处理了,这个是新拿的,香也是新添的,不知道味道你喜不喜欢。”
她的这番话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奴仆对主人说的话,倒像是一个娇俏的邻家小妹妹,正在对着大哥哥撒娇。
我皱了皱眉头,瞧着屏风上面倒影的黑色影子,那影子的头正从手上的书中抬起,看了一眼绕到屏风后面床边的那个女孩。
婧儿站在他的眼前,转悠了一圈终于选好了一处自己很是满意的场所,撅着屁股将手上的香炉放在了床尾处。
南煜含着笑意的声音有些刺耳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他说:“你方才似乎就是放的那一处位置,然后被你一脚踢翻了。”
婧儿的脸色涨得通红,她嘴硬着说:“你不要拿刚才的情景评价在此时的事情上啊,我犯过一次错误难道还会犯第二次吗。”
南煜故作高深的说道:“那可说不准。”
婧儿有些气急败坏的抬脚就走,“啪”的一声,将地上刚刚放好的那鼎香炉用一个完美的弧度,踢翻了,里面的檀香翻落在地面,香炉啪嗒的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终于停下来了,地上便延长了一米左右的混乱。
婧儿刚想要说出口的理论声音便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她瞧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偃旗息鼓的站在了原地。
我的脑海里却觉得这一幕十分的熟悉,我清楚的记得下一秒,女孩应该是会倒在床上的男人怀中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当我看到事情真的如我脑中播放的画面一模一样的时候,才终于沉下心来。
她刚刚想要蹲下身子去收拾地面,就被床沿处的柱子给拌倒在了床边的南煜身上。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从屏风上倒影出的两个人影,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熟悉的一句话:“你怎么如此的马虎,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
我的思绪忽然抽了回来,看着那屏风上的人影,直到南煜的声音低沉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你怎么如此的马虎,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