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很疑惑的问她:“我家威远怎么了?”
原来他们两个是夫妻,这个女人就是白汐嘴里那个抹了脖子追随威远将军的夫人。
白汐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瞟过周围,夫人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大开着殿门,身后女仆齐齐后退让出了一条路,夫人对白汐说:“白姑娘进来说,外面风凉。”
白汐这才点头微笑着走进来,进了殿后,女仆为白汐端上茶具,她和夫人齐齐坐在椅子上,夫人立刻追问她:“刚刚你说将军怎么了?”
白汐这才说:“将军今天拦了我的路,我只是想要出冥界罢了。”
夫人笑着,捧着茶盏抿了一口,笑意减了三分,她说:“将军的决定应该自有他的道理,我作为一个妇人罢了,平日里虽然能管理一些威远女眷和侍仆,却始终不是正经的事,不懂得他们男人的打算,白姑娘若是没有什么正经的理由,或许确实会造成这样的误解,我倒是认为,白姑娘应该和将军明说一些事情。”
白汐摇摇头,不认同的说:“我想我不需要任何事情都和他报备吧,其实我今日来这里倒不是和夫人讨什么说法的,只是因为主人病重多年,我近日有些愁思罢了,却无处诉说,出了冥界想要去走走而已,顺便帮婧儿取回一些衣物罢了,不过将军不放心,我也无甚可说。”
听到婧儿这两个字,夫人捧着茶水的手轻轻插抖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白汐,很久了,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在这冥界当中就没有谁再提起那个名字,大家就像集体被消声了一样,连那件事情都没有人提起,倒不是因为什么禁忌,而是他们自己说了,气氛都会莫名的沉重下来,所以谁都不想要提及百年前的事情,包括主上大病的原因。
夫人歪着头,有些震惊的问她:“婧娘娘如何?既然事关婧娘娘,你为何不同他说,真是白白的生了这些误会,只是,不知道你拿娘娘的衣物做什么?”
白汐微微蹙着眉头,故作神秘的叹了口气对她悠悠道:“你也知道的,现在哪里还有人敢提起白婧,她现在生死不明的,大人也是重症不愈,整个冥界都是阴郁的气氛,谁敢提起?招将军的不快,我也是前夜梦里突然见到白婧,她嘱托说在凡间的皇宫中有一件她曾经落下的霓裳宫装,是大人曾经亲自为她向别国重金所求,她近日来突然想起这件事情,让我赶快去办了,不日她将有所指示,我当然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就要去拿,否则这要是耽误了她的事情,我于心何忍,她那么许久都没有回来,这一次倘若能够回来一趟,或许对大人的病情也有极大的好处,我也是巴不得呢。”
夫人轻轻掩住口,惊呼着:“真的果真如此吗?当年我曾经有幸看到过那件华贵的霓裳羽衣,果真如同传说中的一样,是不可多得的宝物,看来如果婧娘娘回来,当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白姑娘和我说说有什么需要我去帮忙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白汐叹了口气又说:“你知晓她很久都没有回来,这冥界上下都有些懈怠不已,就单单看你家威远将军和一万人的军奴,谁心里不是藏着百年的心事,大家受她的恩泽都还没人忘记,当初出那件事的时候,整个冥界和威远军都出动的场面,也是震撼人心的,谁心里都期盼着她的归来,大人百年只在幕后管政事,从不露面人前,众人也是十分担忧………我只想着,那件衣服,可能婧娘娘是有所指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