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美实在难以忍受相思之苦,只好猥自枉屈,三顾道轨与草丛之中,支撑以当时之心事。
没想到两顾扑空,凡三往,乃见。那道轨正伏在草丛中呼呼大睡,呼噜声震耳欲聋,周围的草丛如风吹过一般,波涛翻滚。小树干摇,大树枝颤,蝉和蝴蝶站不住脚从树叶上掉落下来,愣怔怔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道美没有将道轨喊醒,因为它知道,这道轨太累了,需要休息。
那道轨本来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由着自己的性子,随意惯了,何曾受过谁的调遣,哪来的疲惫不堪?可是自从来了片色部族,性格似乎完全变了,早出晚归,晚出早归,日夜奔波,不惜抛头洒血,俨然一个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之短脚畸龙。
与其他公恐龙不同,大家都往庐山跑,而道轨却往喷喷跑,跑瘦了腰,跑细了腿,跑干了脑袋,跑伤了尾。这并非瞎说,那道轨不仅累得瘦了很多,而且身上有多处被荆棘划伤的痕迹,那尾巴上更是血迹斑斑,当然,有些伤痕又并非是划伤,而是被红毛恐龙用长枪刺伤所致。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登庐山也好,跑喷喷也罢,不都是奔着道美而来的吗?正所谓殊途同归,目标一致,从这点上来说,它们可称为同志,只不过那目标虽然一致,却不能共同得到,所以,它们虽然可称同志,但是。绝不会有同志情谊的。
闲言少叙,故事继续。
越是这样,那道美心里越是喜欢,那道轨越劳累,说明自己在它的心里的分量越重。
道美凝视了道轨许久,虽然消瘦,但是那五官却是界限分明,极为精致的,每一官都是那么好看,五官的搭配又是那样的和谐。绝不能稍稍移动一下位置的。仿佛是上天精心计算好了之后将其组装起来似的。
道美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脸颊贴了上去,浑身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一股血流似乎涌过头部,它感到甚至有些头晕目眩。只是心跳突然有些加速。那咚咚的声音仿佛要压住那道轨打呼噜的声音了。
那道美的脸颊不过在道轨的脸上贴了几分钟。但是那幸福的感觉似乎超过了之前所有的幸福的总和,道美抬起了头,眼睛朦胧。看不清道轨的面目,但是道轨身上特有的气息却正蓬蓬勃勃的散发出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场,逐渐的将道美包围,道美心里明白,若不马上离开,自己必将溶解在这气场当中,再难析得出来。
于是,道美再一次俯下身去,用自己的秀嘴在那道轨的嘴上轻轻地碰了一下下,算是初吻了,由于幅度太小,不过木木的一下,就像那蚊子叮咬却没有能够刺破皮肤一般,感觉不很**,不过,这已经让道美脸红心跳了。
道美抬起头来,看那道轨还在那里呼呼的睡着大觉,看看周围没有别的短脚畸龙,想想没有谁看见自己刚才的举动,便用自己的前爪在道轨身上摸了几下,那感觉非常好,长这么大了,它第一次用爪子摸一个异性,除了父亲道宅之外。
道美很想将这呼呼睡大觉的道轨给叫醒了,然后把自己的芳心托出来,交给它,然后说:
“嗨,这是我的芳心,郑重的交给你了。”
那道轨痴痴地看着,正要过来接,突然晕了过去,它也承受不了这“五步倒”的威力。
这种场景在道美的心里已经不知道重复多少遍了,有时候想着想着自己就发笑了,甚至会说出口来,那些滚落山涧的短脚畸龙,有一半是由于这句话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