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大胆的拿着生命做了一个实验,我原本只是一个设想,没有任何经验可谈,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除此之外,我没有第二种方法,我不知道这种方法如果失败的话,我将用什么办法救治这位受伤的同胞的。在牡丹的眼里,我这个比上帝还厉害的万能的哥哥就要让他失望了,这个不重要,关键是眼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要在我的面前消失而自己又无能为力,那是一种多大的悲哀。
其实这种孤注一掷的做事方式我很少使用,就连这两次对付食肉恐龙的时候,我也有备用的手段,想着一旦失败如何补救,尽管备用手段没有使用的上,但是防患于未然,一直是我的做事方式,这样的话,即使我们没有赢,也不会输得很惨。
受伤者一直没有昏迷,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做着这一切,她的目光由求救逐渐变成感激,我能够感受到她的目光中所透出的感激和敬佩之情。
“孩子,不要动,现在暂时止住了血,但是伤口还没有好上,所以你暂时不要吃东西,也不要说话,以防拉动了伤口。”
看来今天晚上只能在这里过夜了,那个床我们又白铺了,伤员不能动,我们必须陪在她的身边,以免发生意外。
这个时候,我突然闻到一股臭味。
谁放屁了?怎么没听到响声?
“是我,哥哥,我得去洗洗了。”牡丹可能看出我的神态变化,举着那只满是食肉恐龙便便的前肢,对我说。
“去吧,臭死了,慢点走,别扭伤了……”我说。
牡丹瘸着腿向河边走去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叮嘱了一句:
“回来的时候,把那张皮捎回来吧。”
床那儿是回不去了,今天只能在这儿休息了。这只死恐龙需要处理,能给我们提供一张床。而伤员现在就躺在地上,现在没事,但是时间长了一定会着凉的,好在我们已经有了一张床,就是晒在河边的那张,虽然还没有干好,但并不影响使用,我决定把那张快干了的床给伤员使用,而我们两个就挤这张现剥的床。
我必须在牡丹回来之前把这只死恐龙的皮剥下来,然后把那些污秽的东西都埋掉,不然的话会招来很多的苍蝇的,而且时间一长,就会更臭的,然后我还得到河里把身上洗干净,把水果垛从床那儿再移到这儿来,我们今天下午没吃多少东西,而且从现在的时间和工作安排来看,再找吃的的可能性是没有了,所以我们今天晚上还得吃老本,那只受伤的红毛恐龙到晚上等伤口确定不再流血以后,是可以吃些东西的,这也有利于伤口尽快的好上。我还得用葫芦到河里盛一些干净的水,供大家特别是伤员饮用,牡丹是靠不上了,他的左前肢有点扭伤,需要休息,这些活只有我独自来完成了。而现在,太阳逐渐西斜,又一天即将要过去,我知道天黑将意味着什么,到时候什么也做不了了。
好在我对剥皮的工作已经熟悉,我现在是一个熟练工,我就是这样,不论做什么,只要做上一次,下一次,我就非常的熟练了,也不是我有多聪明,是因为我边干边想,总想着如何做就能更快捷、更省劲,做完以后,我一有时间就想,因此,我第二次做什么的时候,会比别人做几十年都熟练。
我把食肉恐龙的尸体拖到一边去,拿起食肉恐龙的牙齿就非常流畅的剥起来,说是剥皮,其实更像是舞蹈,我的全身几乎都有节奏的动起来了,而每个部位的运动都与剥皮紧密相连,或高或低,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或前或后,起承转合,变化多姿,出神入化。偌大的一个恐龙,在我的爪子里竟如剥一根香蕉、削一个苹果一样灵活自如,当最后一处皮与身体脱落,我已经潇洒自如的把那张皮放在了地上,除了爪子上,我的身体的其他部位竟然丝毫没有沾染。
但是当我一切就绪掉头的一瞬间,我竟“啊……”的叫了一声,差点摔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