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那是遥远的回忆,其实不过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
可能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吧,虽然仅仅是离开喃喃部落一个多月,但是喃喃部落的一切,竟变成了一种模糊的怅惘,喃喃部落成为我熟悉而又陌生的回忆。
如果不是牡丹给我吃梅子,我早就把喃喃部落忘得一干二净了,那是一个让我既留恋又伤心的所在,爱与恨、幸福与痛苦、思念与遗憾,多重情感交织在一起,是一个我不愿想,但又不得不想的所在。
梅子与妹子,相似的不仅仅是名称,更有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以及全身所感受得到的难用语言形容的妙不可言的情致。
最想念的是胭脂妹妹,她比我小一岁,还没有长成玉雏。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幼年红毛恐龙,我们先不说她的眉清目秀的脸庞、天生高贵秀雅的身姿、胖瘦恰到好处的躯体,清脆悦耳银铃般的嗓音,就看那一尾胭脂般红彤彤的的不含一根杂毛而且顺溜齐整的尾毛,就足以让天下的母恐龙嫉妒的牙齿咬得铮铮响。
我们两个在喃喃部落被称为金童玉女,是喃喃部落的骄傲,不论我们的身姿还是尾毛都是部落里最好的。虽然我已经给您介绍了很多尾毛好看的恐龙,比如血红、品红、雪里红、牡丹、胭脂和我,但是大多数红毛恐龙的尾毛都是不怎么好看的,不是颜色不纯正,就是杂毛太多或者长得不齐整,有的甚至长了一尾的灰毛,略微带点红色,这样的红毛恐龙注定地位低下,公的只能做八龙,母的不会受首领的待见,可能会终身独守空房的。
这尾毛就像山里的玉,山里并不缺少玉,玉是很多的,缺少的是品位好、无瑕疵的美玉。
母亲有一尾好的尾毛不一定能够孵出好的尾毛的孩子,尾毛的遗传很特别的,我曾经做了很深入的研究,最后还是没有完整的结论,也就没有公布。
喃喃部落有一个非常漂亮的母恐龙,因为漂亮,父亲给了她三等床的高位,就这么一个妃子,竟然下一个蛋就是杂毛,下一个蛋就是杂毛,而且灰不溜秋像兔子的尾巴,好像和兔子杂交出来的,后来这个妃子甚至连蛋也不敢下了,下蛋的时候像母鸡那样憋红了脸,其实是羞的。后来,有恐龙偷偷的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做袁隆平。
我不知道这个外号是什么意思,就觉得挺好玩的,我们只是私下里叫,我不敢当面叫的,因为袁隆平论辈分的话我应该叫大娘的。
闲言少叙。
我和胭脂虽然被称为金童玉女,但是我们毕竟是亲兄妹,注定我们不能有其他的想法。不过,什么都阻挡不了我们的兄妹情深。
每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中遨游的时候,往往就会有一股水果的香味钻入我的鼻孔,然后在我的脑袋里横冲直撞,直到把我撞醒。当我睁开眼睛,总能看到嘴旁边放着几个沾着露水的水果,还有胭脂的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有时候我虽然已经醒了,但是假装的睡着,偷偷的眯着眼看着她轻手轻脚的把水果放到我的跟前,然后又轻手轻脚的退几步,蹲下身体看我,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感到非常的幸福。
有时候我甚至想,如果我做了某个部落的首领,一定会把胭脂妹妹接到我的部落,和我一同享受荣华富贵,但是我马上又否定了自己,胭脂妹妹必须有自己的生活,我并不能满足她的所有的需求。我又不是希特勒。
您要问希特勒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