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妈摸不着他说话的头脑,惊讶地问了一句,又回过头看了马精明一眼,气呼呼地说道:“什么驴粪蛋子马粪蛋子的?你别再瞎扯快走吧,大老爷还等着喝酒呢。”
“嘿嘿,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说不准你王妈也有发烧的时候呢。”马精明疵着牙,阴阳怪气地说。
“哎,马管家,你怎么骂人呢?你才是马粪蛋子,你才发烧呢!”王妈以为他在骂自己,便回骂了他一句。
“你呀让我说啥好呢,真是不可理喻。”马精明和王妈两人说着说着就上了炮台的台阶。刘子豪早就等不及了,急忙让王妈把酒菜端到桌子上。
刘子豪给二虎斟满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端起酒杯说:“贤侄啊,你要是不嫌弃刘府的酒淡就过来喝上一杯。”
二虎看了他一眼,没吱声,走过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子豪也把酒干,随后又倒满了两杯酒:“贤侄啊,咱俩先慢慢喝着,让管家看着外面,等打死了草原狼,再好好地庆祝一番。”
二虎也不说话,只顾默默地吃酒。可是,刘子豪两杯小烧酒下肚之后,可就兴奋起来,打开了话匣子:“我说,二虎贤侄啊,你说你习惯用箭打猎,我倒是相信!以前没有猎枪的时候,我也用箭打猎。可是,这猎枪的杀伤力要比弓箭强上几十倍,如果说你用箭打个野鸡、山兔和狐狸啥的小动物或者飞鸟什么的倒也无妨,可是要说猎杀草原狼那样的大型动物恐怕就不会那么把握了吧?”
二虎一听,心中不悦,倔脾气又上来了,翁声嗡气地说:“如果你还是信不过,我现在就走人!”
刘子豪见二虎真的站起来就要走们,慌了神,连忙一把抓住二虎的胳膊,说道:“唉唉唉,你你你……你小子怎么不定性呢?嘿嘿,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信不过,怎么可能亲自到你家把你请来呢?快坐下快坐下,坐下喝酒,来来来,我给你满上。”
他说着,又给二虎到了一杯酒。二虎见刘子豪亲自给自己倒酒,对自己这个穷小子还算客气,也就慢慢消了气,说道:“不管遇到多大的猎物,我总是习惯用箭,因为用箭射不会伤害猎物的皮毛。”
“哦,原来如此。不过……这箭没有猎枪杀伤力大,箭是一条线,猎枪的子弹是一大片,所以用猎枪比用箭打中猎物的几率就会大一些吧?”
“道理是这样,不过这就看猎手射箭的功夫了,只要打得准、大中了猎物的要害部位,照样可以一箭要了猎物的命!而且,我也没有猎枪,我爹活着的时候,进草原打猎,除了用箭也用枪,可是他那天被害之后,经常使用的老洋炮也不见了踪影。”
“哦……好,你小子有两下子,我相信你一定会用箭杀死那只祸害牲畜的草原狼!”刘子豪一听二虎提到他爹的死,就连忙转移了话题,夸奖了二虎一句,喝了一口酒,又向马精明那边看了一眼,问道:“马管家怎么样了?发现草原狼来了没有?”
马精明连忙回过头说:“回大老爷,小人眼睛都瞅疼了,也没发现什么草原狼半个影子?那狼今晚一定会来吗?”
刘子豪说:“你给老子好好看着,郑二虎说会来,它就一定会来的!”
“是,小人盯着呢。”
二虎喝了三杯之后,不再喝了。他不能喝多了酒,耽误猎狼的大事。他说了一句:“我估摸,那草原狼快来了。”就站起来走到?望孔前,向西北大草甸子那边看了几眼,又俯下头,拿起父亲留下的那把弓箭抚摸起来。此刻,他思绪万千,心潮澎湃,想到父亲的死,母亲抑郁成疾,自己还得违心地为仇家效劳,真是心中难平仇恨事啊!
天阴沉沉的,月亮早已藏到了大山的深处。二虎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晚,他的心就像黑夜一样,找不到一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