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叔、天叔,这么久才回来看你们,我在这里给您们说声对不起”。
盛天有些激动的摆了摆手,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他是看着海东青与海东来长大的,特别是海东来,当初海中天去世的时候,才只有十二三岁,是他手把手把他带大的,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已把海东来当成了亲生儿子。
“东来,你长大了”。
卓君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初反对海东青放海东来一人出去,现在想来,东青是对的。男人只有经过磨砺才能成长成熟,在庇护下是永远无法长大的。
“东来,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晨龙集团的内部矛盾终于爆发了,我们三家作为同盟,也难免会受到波及,回来帮我们吧”。
海东来点了点头,“我正是为这件事回来的”。
卓君和盛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喜。
“但,我回来不是帮你们,而是主持大局”。海东来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悠悠的说道,没有看两人一眼,仿佛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理所当然的事一般。
卓君和盛天两人的对视还没有移开目光,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诧异,两人都是聪明人,两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东来”?盛天带着疑问的喊了一声。
海东来缓缓放下茶杯,“卓叔,天叔,你们为海家付出了一辈子,其中的艰辛与苦难我都看在眼里,也该卸下担子歇歇了”。
盛天心跳得很快,脸色渐渐变得阴暗,“东来,你这是要夺权”。
海东来轻轻一笑,“天叔这话说得就不妥了,海东青姓海,难道我就不姓海了”。
“你、”!盛天指着海东来的鼻子,“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海家唯一的男人,海家本来就是我的。以前我小,没有能力继承海家。现在,我创立的东胜资本已经在国内小有名气,足以证明我有能力接手海家”。
“愚蠢”!盛天怒不可遏,“我以为你长大了,没想到你还是一样的幼稚。你以为你的合伙人是真心想与你合作?放屁!他们只是利用你对付你姐,对付海天集团。你是在与虎谋皮”。
“天叔”!海东来语气变得冷漠,“我尊敬你才称你一声天叔,实际上你不过
是海家的一条狗而已,还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你,”!!盛天的内心如遭雷击,脑袋嗡嗡作响,他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海东来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卓君低头沉思,他向来比盛天冷静得多,转头望了眼门口方向。淡淡道:“东来,我知道你有苦衷,也有你的打算,我希望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说出来,多一个人商量总比独自一人孤军奋战要强得多”。
海东来冷哼一声,“我当初离开的时候就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超过她,总有一天我要来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卓君抬头看着海东来的眼睛,他始终不太相信海东来刚才所说的话,是真心话。
“跟他废什么话”!盛天愤怒至极、伤心至极。“我盛天瞎了眼,教了个白眼狼。海爷,我对不起你”。
卓君盯着海东来看了良久,淡淡道:“海家如今仍然是东青当家,即便你要接管海家,也得等她回来再说”。
“等她?”海东来看了一眼悲怆的盛天,笑了笑,“她为了一个不相关的外人丢下海天集团不管,集团里的不少股东早有怨恨,若不是迫于她的威压,早就怨声载道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他们主持公道的”。
卓天眉头紧皱,之前他一直很有自信将海天集团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凭着海东青的威望和这些年的经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海天集团内部翻得起浪。
但他却忽略了海东来这个因素。海东来与任何人都不一样,他姓海,是海爷的亲儿子,他若一闹,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夺权,在海东青不在的情况下,海天集团内部必将面临一场灾难。
若是在以往,这场灾难或许伤不了海天集团的根本。
但现在不是太平时期,任何一次动荡都足以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海东来老神在在,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
“卓叔,你说阮玉会怎么选择”?
卓君眉头皱得更深,他现在有些拿不准海东来是真的不懂事被人蛊惑,还是在卧薪尝胆瞒天过海。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于他来说都是天大的考验。
“你是想问我会怎么选择吧”?卓君死死的盯着海东来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一点,哪怕是一丁点他所希望看到的东西。但是,看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任何异样。
海东来呵呵一笑,“你的选择?重要吗”?
海东来拿出手机摆在茶几上,里面是一张照片。
“我与我姐占海家的股份是一样的,不过最近,我收购了几个大股东的股份。现在,我才是海天集团最大的股东”。
“畜生”!“你怎么对得起你姐”?!盛天老泪纵横,指着海东来的手指微微颤抖。
“从小到大,她是怎么对我的,你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没有自由,甚至没有自我,我就像她的一个物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海东来缓缓起身,“不过我大人有大量,我不怪她,也不恨她,我只是来拿回本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