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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进院子,陆山民就看见周同和易翔凤像门神一样在路口两侧站着。
陆山民走近,含笑对两人点了点头就往里面走。
“慢着”,易翔凤突然站在他身前挡住了去路。
陆山民不解的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周同。
“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戏”?
周同面色有些尴尬,笑而不语。
易翔凤卷起衣袖,后退两步,摆出一副打架的姿势。
“海大当家有令,要想见她,得先过了我这关”。
陆山民眉头皱得更深,心想海东青又在发哪门子神经。
“她什么时候成大当家了”?
陆山民只当是开玩笑,继续往前走。
易翔凤踏马上前,一招十字冲拳奔着面门而来。
陆山民本能歪头躲避,后退两步。
“真打”?
易翔凤架势十足,身上气势全开,眼中盛放战意。“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话音一落,低喝一声,抬脚便踢,脚尖直奔陆山民胯下而去。
陆山民再退一步躲开。
“易大哥,这招有点毒了吧”。
易翔凤没有答话,揉身上前,他的功夫都是在战争中总结而出,也融合了大黑头教给他的金刚拳,招招都是杀招、狠招,丝毫不留情。
易翔凤爆喝一声,双拳齐出,一拳攻击陆山民胸口,一拳攻击陆山民腹部。
陆山民有意想探知一下易翔凤的进步程度,没有
还手,也没有格挡,站在原地任由两拳打来。
在拳头接触身体的瞬间,身体肌肉记忆瞬时发动,胸口和腹部肌肉本能收缩,体内气机也刹那调动。
“砰”!
陆山民纹丝未动,易翔凤啊的一声,蹭蹭向后跌去。
陆山民没有想到易翔凤的实力一点没进步,竟然和在江州切磋的时候差不多,赶紧一步跨出,伸手拉住他的手,易翔凤才免于倒地。
易翔凤双臂剧烈的颤抖,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
“易大哥,这几年你在干什么,怎么一点进步也没有”?
易翔凤甩开陆山民的手,不停的活动胳膊,“真是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死。什么叫我没进步,当初在江州的时候我才是搬山境中期巅峰,现在我都踏入后期了。不是我没进步,是你小子太变态了”。
“没事吧”?陆山民关切的问道。
“没事,你看我的样子像没事吗,差点就骨折了”。活动了半天,易翔凤从痛苦中渐渐缓过神来,叹了口气道:“我这双手天生只适合拿枪,不适合打拳”。
陆山民歉意的笑了笑,“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以我俩的关系,这次就卖你个人情,友情放你过去,但下一关就没这么好过了”。易翔凤咧嘴笑道。
“还有下一关”?陆山民觉得有些好笑,不禁想起马嘴村的风俗,结婚的时候,新娘的兄弟姐妹三亲六戚,总是会设置一层层稀奇古怪的关卡,新郎得使出浑身解数过五关斩六将才能抱得美人归。
想到接亲,陆山民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比喻不太贴切。
抬头望去,正前方的小山坡上,一个高大雄壮居高而立,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祁大狼头,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在江州山西会馆高尔夫球场上那一战”。陆山民抬头朗声问道。
“有吗,我可不记得我和你曾经有过一战,我只记得当年在山西会馆,我一拳差点打死一个蝼蚁般的小子”。
“那倒也是,那确实算不上一场真正的战斗”。
“怎么,想找回场子”?
“当时我就暗暗下定决心,将来有一天一定要还你那三拳。虽然现在敌友关系发生了变化,但这个想法没有变”。
祁汉呵呵一笑,“真没想到当年被我虐成弱鸡的菜鸟,有一天能在我面前嚣张狂妄”。
易翔凤一把拉住周同的手就往侧面走,“我俩还是躲远点好,免得伤及无辜”。
陆山民笑了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谁会被虐成弱鸡就不一定了”。
易翔凤和周同走出百米开外,回头扯着嗓子喊道:“别婆婆妈妈了,打吧”。
“有人等不及了”。
陆山民一步踏出,无声无息,不闻脚步声,周围数十米无风起浪,地上的枯叶乘风而上,在空中飘荡飞舞。
小山坡上,祁汉一步跃下,雷声轰隆、大地震动,压抑的气势从天而降,临近飞舞的枯叶纷纷下坠。
另一处,一颗高耸入云的黄桷树上,一袭黑色的风衣站在粗壮的树枝上,风衣在秋风的吹动下,如迎风招展的旌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