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汉源红着眼将离婚协议书撕碎了,在整个房间打量了一下,发现她什么都没有带走,连结婚戒指都没有带走。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走得这样决绝?他不是说了让她再给他点时间吗?他本来已经打算在两天之后彻底跟卫茗说清楚,她为什么就不能等等呢?
上官汉源心里一股钻心的痛。
他在沙发上看见了夜叉,不由得讽刺的笑了一声:“她居然连你都没有带走,难道就不怕我把你扔出去吗?”
夜叉仿佛感受到了他可怕的目光,立即警觉的从沙发上跳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然而上官汉源只是看了它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在书房里不眠不休一天一夜,在等保镖们把好消息带回来他,可惜并没有。保镖们日夜不眠的寻找着陈辞的影踪,都没有找到。
他甚至派人去询问季少一,威逼利诱什么的都用了上,季少一还是一口咬定不知道陈辞的行踪。
阿驹走进书房,看到胡子拉碴,脸色憔悴的上官汉源,脸上闪过了一抹不忍。“汉源,你休息一下吧……”
上官汉源抬头目光锐利的看着他,冷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放陈辞离开?你是故意的吧?”
阿驹没有否认,只是轻声说道:“对不起。”
“事到如此,你认为一句对不起有用吗!”上官汉源怒吼了一声,双眼发红:“如果你不是我的兄弟我早就杀了你了!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驹面色愧疚的说道:“汉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原因……”
上官汉源冷笑了一声,“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陈辞是坐飞机离开的?你为什么又要通知我去机场,告诉我陈辞离开了?你不告诉我,等我自己察觉过来,不更好吗?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阿驹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他告诉把消息告诉他,只是因为忍受不了心里的愧疚,所以瞒着卫茗打了个电话给他,告诉他陈辞离开了。
他之所以知道陈辞是坐飞机离开的,是卫茗告诉他的。
他叫上官汉源去机场,如果他真的把陈辞找回来了,那么阿驹也不会再阻拦他们了,但如果上官汉源没有把陈辞找回来,那这可能就是天意吧。
卫茗在他面前哭得如此伤心,他不想看她难过,所以才帮了她,但是现在上官汉源这个样子,又觉得自己好像帮错了。
他不应该帮卫茗。但是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上官汉源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消息?!”
“我真的不能告诉你。”阿驹脸色痛苦的说道。“但是你可以找季少一询问,他也许会知道陈辞的下落,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这些消息都是卫茗告诉他的,他不能让汉源知道,否则的话,他肯定会对卫茗感到厌恶。
上官汉源现在也不想跟阿驹计较这些,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知道陈辞到底去了哪里。
他亲自出门去季少一的公司找他,想当面跟他谈谈,但秘书告诉上官汉源季少一正在开会,没空见他。
上官汉源带着两个保镖直接闯进了季少一的办公室,季少一果然在办公室,他正在打电话,看见上官汉源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上官总裁带人硬闯我的办公室,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季少一冷声说道。
“你做过的事情,难道就不过分吗?”上官汉源讽刺道。
“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到了现在你还给我装蒜?”上官汉源双目如刀看着季少一。“陈辞在哪里?”
“我说了我不知道,上官总裁还要我跟你说几次?你让人烦了我一天,耽搁了我多少的事务,难道还不够吗?”季少一脸色阴沉。
上官汉源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直接一手揪住季少一的衣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再不说,信不信我让你季家从此没落?!”
“你就算用季家来威胁我,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季少一面色沉静,将上官汉源的手扯了下来。
“那我们走着瞧好了。”上官汉源知道再跟他耗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既然他那么无所畏惧,那就让他尝试一下一无所有的滋味好了。
上官汉源带人离开之后,季少一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凝重。
他知道上官汉源有这个实力能将季家毁掉,但是他季少一也不是吃素的,他不会让季家那么轻易就被毁掉。
即便季家被毁掉,他也不会将陈辞的下落告诉上官汉源。
无论如何追查,都得不到陈辞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她的下落,让上官汉源无比的急躁。当然,这里面有季少一的手笔。
那天他以理查这个人的名义将陈辞送走,他也派人查过理查这个人的行踪,知道了他是在英国下的飞机,之后就再也查不到任何行踪。
他派人去英国查了,也没有发现陈辞的踪迹。
上官汉源几乎都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