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甄真侧过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了一些什么而已。虽然跟我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好歹你也有付给我报酬,所以我才想提醒一下你。”
陈辞点头:“谢谢。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甄真端起桌上的水杯,装作不经意的起身:“那么快就要走了啊,我送送你。”
站起来的瞬间,她的动作有些大,水杯中的果汁直接泼在了陈辞的衣服上,迅速的在衣服上晕开了。
有洁癖的陈辞顿时皱起了眉头,一直看着那块被弄脏的地方。
“哎呀,不好意思,刚刚的动作有些大了。”甄真跟陈辞道歉着。“你进去卫生间弄一下吧,稍微洗洗,要不黏黏的估计你也难受。”
陈辞点点头,随手将公文包放在一旁,在甄真的指引下进了卫生间。
甄真见她进去了之后,眼眸猛地深邃了起来。她动作迅速的翻开了陈辞的公文包,找到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将一个小小的黑色东西塞了进去,然后迅速的恢复原状。
事情昨晚,她又谨慎的往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下眼,见陈辞丝毫没有察觉,神情便放松了下来。
陈辞在卫生间弄了许久才出来,拿起一旁的公文包往门口走去:“不用送我了,我可以自己离开。”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送了。”甄真懒洋洋的对陈辞招了招手。
门被关上的瞬间,甄真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过了一会儿才接通了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边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
“东西我已经放进去了。”甄真冷声说道。“答应给我加的报酬,你可不要忘了。”
“哼,放心吧,不会亏待了你。”男人满意的挂掉了电话。
将手机扔到一边,甄真仿佛筋疲力竭的在沙发上坐下来。心中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愧疚感让她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她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一直都是一个人,所以她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出来。
她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因为她从小就是个极没有安全感的人。这个世上不会有人莫名的对你好,他们只是挂上了伪善的面具而已。
所以没有任何人值得她付出真心,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她可以肆意的出卖任何人,包括最亲密的人。
然而刚刚陈辞从卫生间出来的那一刻,她忽然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她那次醉酒,陈辞送她去酒店的情景,心里就冒出了丝丝愧疚。
但是她很快就把这点微不足道的愧疚压下来,眼神越发的凶狠。
没有人值得同情,也没有人值得她心软。她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而已。她是个狡猾的女人,也是个可恨的女人。
但是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已。
所以她不应该有愧疚之心。
与甄真通完电话之后,张怀就对身旁的上官姜宇道:“事情已经办妥了,她已经把东西放进陈辞包里了。”
“很好。”上官姜宇冷笑了一声。
因为上官汉源不满他上次约见在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所以这次他们见面的地点,是上官姜宇旗下的一家夜总会的包间。
上官姜宇这个人,给张怀的感觉更加的危险。
而且这是一个性格阴晴不定的男人,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张怀总是要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
包间里的气氛沉闷而压抑,张怀感觉自己有些待不下去了,坐立不安的问道:“既然事情都已经搞定了,我可以先走了吧?”
他询问坐在另一边的上官姜宇。
上官姜宇一半的脸隐匿在黑夜中,张怀只能看到他冷酷的嘴角,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
他不由觉得心里有些发毛,觉得自己惹上了这号人物真是糟糕透顶。
上官姜宇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仿佛僵住了一般,连空气也都跟着凝固了下来。张怀大气都不敢出。
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手下走进来,对上官姜宇道:“少爷,他们已经来了。”
一直没有动静的上官姜宇终于说话了:“让他们进来。”
手下人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转身出去了。
上官姜宇这才扭头看着张怀,眼底翻着冷冷的光泽:“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这种招之则来呼之则去的语气,让张怀感到十分的不满,好歹他也是张家的少爷。不过想到自己有把柄被他我在手中,他也不敢发火,直接站起来离开了。
在走廊的时候跟那两个被上官姜宇叫过来的人打了下面照,他认得对方,然而对方却好像不认识他,目不转睛的从他身旁走过。
手下带着那两个人来到刚刚那个包间,恭敬的说一声:“少爷,人已经带到了。”然后转身出去,关上房门。
“你是谁?叫我们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一个尖尖的女声在黑暗中响了起来。“这里的房间怎么那么黑,你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