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转身就要离开,甄真叫住了她:“相信我,这件事对你而言很重要,你会想听的。”
她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没有太多的波澜,也没有表达出急切的想要跟陈辞解释的意思。
陈辞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身看着甄真,注视着她的双眼。在她的瞳孔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看起来是如此的冷漠。
见陈辞没有表态,甄真也有点不耐烦了,仿佛豁出去一般说道:“算了这件事你爱听不听,我也并非一定要告诉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吧。”
她说着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然后用高跟鞋踩碾压了一下,转身离去。
这也算是她的高明之处吧,先说一些故弄玄虚的话,将你的好奇心挑起来了,见你没有反应的时候,又做出一副好心遭雷劈的模样离开。
普通的人的话,还真是没有办法招架住,然而陈辞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聪明。
甄真同样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陈辞再清楚不过了。在里面长大的人,基本上都不会傻傻的单纯。
再加上她在娱乐圈浮沉了这么些年,玩弄心计的手段,和察言观色的眼睛,确实给她带来了很多的好处。
虽然知道她的用心,但是陈辞未免有些好奇,几步走到她面前,将一张名片递给她:“上面的是我的私人电话,如果你有空,欢迎随时打给我。”
说完也不堪甄真的神情,直接转身去了洗手间。
甄真低头看着那张精致名片上印着的电话号码,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男人出现在甄真的身旁,不耐烦的问道:“你刚刚跟她说了什么说那么久?”
甄真扬了扬手中的名片:“我只是问她要了个电话号码而已。”
“你赶紧的给我干正事!老是做这些无谓的事情有什么用!”张怀不耐烦的低声苛责她。“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你好像很着急这件事情?”甄真若有所思的看着张怀。“看起来就像是急着甩掉某个麻烦一样。”
他的心思一眼就被甄真道破了,张怀有些错愕,随即又冷脸,伸手用力的捏住了甄真的下巴:“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
到了十点钟,这个所谓的商业座谈会终于结束了。
豪华的游轮停靠在岸边,那五彩斑斓的灯光,瞬间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瞩目。
保镖们在四周将人群与轮船上走下的贵宾隔开。
从轮船上下来,一股寒风便呼啸而过,陈辞下意识的扯紧了皮草,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上官汉源拉开车门看着她:“赶快上车吧。”
陈辞快步走过去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上官汉源从另一边上了车,发动车子。
上车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陈辞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种种事情,再低头看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突然把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上官汉源:“这条项链还是还给你吧,太珍贵了。”
上官汉源没有把项链拿过来,依旧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冷淡的说道:“这条项链不是给你的,是个上官夫人的。”
她这么说,陈辞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静默了一下,陈辞又把手收了回来。“那好吧,那这条项链我就先保管着好了,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之后,我再还给你。”
上官汉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们回到了别墅,发现阿驹已经从美国回来了,正在客厅里都这夜叉玩。
上官汉源一进门就嫌恶的看着夜叉:“赶紧把这猫给我拿走!”
“哎呀,你们回来了!”阿驹笑眯眯的将夜叉抱进怀里,坐到沙发的另一端。“我们坐远一点,只要不靠近你就可以了吧?”
上官汉源依旧紧紧的皱着眉头,站着没动。
从美国回来的阿驹看起来似乎一切如常,之前跟陈辞之间的矛盾,仿佛都不存在一般。现在的他对着陈辞也能很自然的笑出来,就像是许久不久的好朋友。
陈辞不由得想起了她受伤昏迷的那天晚上,阿驹在她的房间里跟她说的那些话。一直都没有机会问问他那是什么意思。
上官汉源淡漠的看了阿驹一眼:“上来书房,我有些话想要问你。”说完他就转身上了楼。
阿驹愣了一下,随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将夜叉抱到陈辞面前:“喏,你照顾它咯,我先上去了。”
“嗯。”陈辞将夜叉抱进怀里。
阿驹将书房的门关上,书房里面上官汉源已经坐在了他经常坐的位子上,神情淡漠。
“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上官汉源停顿了一下,问道。
阿驹微微皱着眉:“你不亲自过去看一下吗?你这个月好像没有回去吧。”阿驹的心里对上官汉源其实是有些怨言的。
上官汉源也听出来了,虽然阿驹没有明说。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上官汉源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等不那么忙的时候,我会过去那边的。”
“有什么事情那么忙?”阿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