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现在跟陈辞说的话,也是淡淡的不带感情。
还没等陈辞回答,阿驹就合上药箱上楼了,对上官汉源的态度也很是冷淡的样子。
陈辞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他果然是心情不好么。
她低头看着上官汉源,却发现上官汉源眼神冷漠的看着阿驹的背影,眼里有许多复杂的情绪,是陈辞看不懂的。
她心里一窒,惊觉这两人之间应该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她,没有跟她说。
虽然她早已经看透,她跟上官汉源之间的本质关系,有事情瞒着对方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愤怒。
说不出愤怒从何而来,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公平。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好受,而且陈辞觉得他们回去美国,就是有一个惊天的秘密不想让她知道。
上官汉源每个月都回去美国,说到底,究竟是回去干什么的,上官汉源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每一次的回答都非常的模糊。
陈辞心不在焉的扶着上官汉源回了房间。
就算上官汉源的身材很好,没有一丝赘肉,但那毕竟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尤其是上楼梯的时候,让她觉得特别吃力。
虽然现在已经入秋,但是扶上官汉源回到房间之后,陈辞还是出了一身汗。
上官汉源坐在床边,淡淡的对陈辞道:“你不用在这里。”
陈辞心神不宁的问道:“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守在我这里。阿驹的话你听听就好了,我过敏的时候很少会发烧,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守在我房间,回去休息吧。”上官汉源道。
陈辞也不想守在上官汉源的房间,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深夜,不太好。但是她看上官汉源的脸的确很红,有点担心半夜的时候他会突然发热。
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的,她多少也要负点责任。
陈辞道:“那这样吧,我现在先回去房间,半夜的时候我过来看一下你,你房间的门不要锁。”
上官汉源道:“随便你。”
陈辞离开了上官汉源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进去的时候,那个害上官汉源国米你的罪魁祸首已经乖乖的躺在床上了,一见到她进来,就立马从床上站起来,不停的摇着尾巴。
陈辞无奈的走过去,在它的脑袋上摸了摸:“你也知道你闯祸了呀,怕我惩罚你?”
夜叉喵了一声,眼巴巴的看着她。
陈辞笑了笑,拍了下它的小脑袋:“去睡吧。”
她打开衣柜翻出了睡衣,本想先去洗个澡,结果走过窗口的时候,看到阿驹一个人坐在花园里,背影看起来很是孤单。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记得不久之前,陈辞也是看到阿驹一个人坐在花园里,背影看起来好像充满了悲伤一般,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本不想理会,但是她果然对刚刚阿驹的态度还是很在意,很想问问阿驹,她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
就凭着她腿伤的那几个月阿驹对她的照顾,以及那次阿驹在韩丽云和宁梓宇面前帮她出头,她已经就已经把阿驹当成是自己的朋友了。
她将睡衣放在床上,打开房间的门下了楼。
夜里的秋风有点大,吹得整个花园的植物都簌簌发抖,那声音听起来哗啦哗啦的,让人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夜里的寂静,让人莫名的有了一种感伤的情绪。
陈辞下意识的拢紧了身上的衣服,抬头看了下头顶的夜空,脚步轻轻的往阿驹所在的地方走过去。
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陈辞看到了阿驹的手中拿着那条绣着白玉兰的手帕,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阿驹的双眼里面充满了悲伤,在淡漠的月色下来,眼睛似乎被裹上了一层冷漠的冰霜。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浑身都被记忆的光圈所笼罩,看起来有些遥不可及。
那条手帕,在之前相同的场景之下,她也见过。
难道是在思念着送他手帕的女孩吗?
上官汉源有一条同样的手帕,但是自从夜叉叼走了手帕的那次之后,陈辞就再也没有见过那条手帕了。
看来这条手帕是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阿驹。”陈辞轻声叫唤了一声。
阿驹的思绪被她打断了,他转头看了陈辞一眼,眼内全是冷漠,仿佛一个陌生人一般,陈辞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如此冷漠?
他将手帕收了起来,淡漠的问道:“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刚刚看到你在花园,所以就出来看看而已。”陈辞走到他身旁,轻声问道:“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