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被他搂在怀中时我看气氛好,便提了秦淼那事,结果刚起个话头就被他打断:“冬子在你这嚼了什么舌根?”我斟酌了下说:“老三上回也是从我角度出发,她并没有坏意,现在我都跟你好了就不迁怒了吧。”
话一出来我就知道不好,那本只是不耐的脸色蓦然而变,眼神里瞬间就有了冷怒:“你的角度?意思就是你根本不待见我,若不是我逼得你紧,你能跑到天涯海角去?”
我不说话了,深知人在气头上通常不经大脑口不择言,既然已经说错了话就别再火上浇油。但沉默于莫向北而言只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挑衅,掌扣得我胳膊都发疼,森寒的语调从齿缝中迸出:“我如果要迁怒不是她一个秦淼能承受得了的,季苏我告诉你,别妄图挑战我的底线,后果你受不住。”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
只觉身旁一凉,他已经如一阵风似的下床,门砰然而响诏告着主人的震怒。
我怔怔盯了那紧闭的门好半响,在听着外头的大门也被重甩上后想,这个公寓是他的,就算要走也该是我吧。
不过如此变相的逐客令,我没粗神经到不明白,叹了口气也起身下地开始收拾东西。这两个月被他磨着基本上将自己的生活用品都一点点拿过来了,尤其是最近几乎习惯了天天过来,现在要收拾虽不难,就是繁琐一些。
等回到自己公寓时已经午夜十二点了,推门而进时有片刻的恍惚,只觉自己的窝清冷到没有人烟。有时候习惯这东西真的要不得,明天还要上班,把袋子搁在桌上就先睡了。
半夜朦胧里好似听到手机铃声,但闭着眼在枕头底下摸了好半响也没摸到就被困意又席卷而走了。醒来感觉头昏脑胀,鼻子也塞了,好像有点感冒,找了一片药就着水喝直接赶去上班了,等到了单位才发现手机都忘带了。
一整天都不舒服,昏昏沉沉地想睡觉,撑到下午时连同事小周都瞧出我的不对劲了,探手过来摸我额头说很烫,我在发着高烧。公司楼下的对面就是一家门诊,获主任批准了提前下班去看医生,但在踏着虚浮的脚步走出公司大楼时我瞠目结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