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慧玉哪管哪个?眼前先过了再说,于是连忙点头说:“若能带我回去,我就对两位姑姑感激不尽了。”
等到梁慧玉再回到安平殿的时候,魏芳凝已经吃过午饭,躺床上午休。
自怀孕后,魏芳凝别的倒没什么,单只觉多,无论怎么睡,都睡不醒似的。
见两位嬷嬷重又将梁慧玉领回来,外面侍候的小宫女着实愣住了,迎上去问:“这到底是怎么回子事?不是说送回宫里去了,怎滴又领了回来?”
其中一个嬷嬷笑说:“姐姐就放我们进去吧,玉姑娘到得宫门处时,突然想开了,说是任着咱们娘娘处置。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她去了,太后娘娘哪儿定还会指人来。便就自做主意的,将她领了回来。”
小宫女打量了下梁慧玉,笑了笑,说:“那你们在这儿等着,娘娘才睡下,不好打扰的。我去问问紫菊姐姐她们再说。”
两位嬷嬷自是千恩万谢地说:“有劳姐姐了。”
小宫女本就是之前,魏芳凝在承平伯府时的二等丫头铃铛,带进宫来的。轻手轻脚地进到外厅上,就见红芍和紫菊两个在外面坐着,低头打络子,拿着一颗颗的七彩珠子往上编。
绿竹和蓝草两个在里间上,魏芳凝睡在床上,她两个一个轻打着扇子,一个歪在地上软榻上浅眠着。
红芍嘴快,见铃铛探头探脑地进来,小声问:“什么事?刚你跟谁说话呢?”
铃铛将梁慧玉去而复反的事说了,红芍撇嘴,不以为意地说:“送她回去。她当她什么东西?东宫是她说走就走,说留就留的地方?”
紫菊在边上斥说:“胡闹,她既然回来,怎么处置要问过了娘娘的。左右太后娘娘也是要送人过来,拿了她的气焰也好。”
红芍心下不以为然,只觉得所有来东宫的女人,既然是与魏芳凝抢太子的,便就都是仇人,恨不得全都打出去,才解恨呢。
紫菊也知道红芍说不通,对铃铛说:“你引了她去檐下等着,就说娘娘睡午觉呢,咱们不敢打扰。若是她肯,就等娘娘醒了再说。若不肯,就还让嬷嬷将她送回皇后哪儿。”
铃铛答应着,笑说:“咱们东宫就是大,也没这样大的,说是没到宫里,一去一回,怎么就走了这半日?”
待到铃铛出去,红芍嗤笑说:“以为是太后送来的,又姓梁,就当真以为咱们怕了她了。大概是以为咱们会出个人劝她回来呢,痴人说梦。”
紫菊虽没说话,但那笑意,也是十分不屑。
因为怕白天睡多了,晚上再走了觉,因此上一个时辰之后,里面的绿竹和蓝草轻声地,将魏芳凝唤醒,并将梁慧玉的事说了。
这工夫红芍和着紫菊两个,引着端着洗漱用具的小丫头位进来,侍候着魏芳凝起床。
魏芳凝哪会在意她?听了之后,吩咐说:“那就让她跟另一位良娣一起住吧,带来的丫头送去承平伯府上。”
红芍出去将人打发了,进来时,冷笑着说:“见过不要脸的,没想到这位还真是不要脸,还妄想着进来给娘娘跪头谢恩。也不看看,她哪儿来那么大脸。”
魏芳凝想,梁太后这是不能让她痛快了。只怕这几个,可要比前几个更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