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娘俩个想得好,也得乾武帝乐意。况这中间的事,乾武帝又不傻,自不会就这么答就了。
逸亲王又将先前对乾武帝的话说了一回,问:“皇兄觉得如何?臣弟这也是想为皇兄分忧,怕皇兄为朝政所累。”
乾武帝瞅着那娘俩个,然后直接说:“不行,祖制宗亲不得领兵,逸王弟虽为朕的亲弟,却也不能坏了祖制。”
说完,乾武帝对着逸亲王,笑得颇为嘲讽,说:
“朕劝逸王弟出入小心些,父王在时曾叮嘱朕,要友爱弟弟们,只不过生死有命,朕再友爱,北域若真派了刺客来,到那时,朕为了王弟,定然是要出兵的。朕弟与臣子、侄女儿,自然不同。”
那娘俩个的算盘是白打了,乾武帝又不傻,调京郊的虎符,哪能就这么交出去?
更何况,若乾武帝真铁了心对付逸亲王,也一样的防不胜防。
梁太后便就拿眼睛去瞅太子,冷笑着说:“皇家宗牒上,皇上只太子一个。哀家可听说,前些时候,皇后宫里走过水。”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乾武帝拿逸亲王要挟梁太后,梁太后就去掐太子。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若真逼得急了,梁太后就舍了逸亲王跟乾武帝换。皇家守牒上,乾武帝只太子一个,失了便就没了。
而按着亲疏远近,乾武帝百年,有亲侄子,自然是要选亲侄子了。
琏亲王哪儿只一位公主,而逸亲王府上,嫡子虽然不多,但庶子可是一堆呢。
撕破了脸,大家谁都不好看。
梁太后肯舍,逸亲王自己可舍不得自己涉险,见那娘俩个对峙着,逸亲王急忙说:“祖制也不是不能打破,若皇兄答应,那万宝的事,臣弟也就这样算了。北域就不用出兵了。”
太子垂着头,一直不做声。他现在,倒是就怕逸亲王不造反,并不怕逸亲王得了虎符,难以控制。
自魏芳凝怀孕之后,太子每日想的,不是放长线钓大鱼。而是如何才能,速战速决。
依着魏芳凝跟他说的话,上一世可是自后十年里头,逸亲王都还没有动静。
但这造反可就是,越是准备时间长,成功的机会就越大。
还不若逼一逼,将他逼反了,倒省得日日防贼,睡都睡不安稳。
而其他大臣却就不干了,像沈建宾、安云响就极力的劝说乾武帝,张嘴祖制,闭嘴祖制的,不让外放这京郊虎符。
毕竟即使安沈两家握着数十万大军,但一来远水解不了近火,再则若真开着军进京,难不成逸亲王就不会联系北域,从后面打进来?
此时想一想,沈建宾跟安云响倒是后悔起来,当初不若不将逸亲王送到北边,使得逸亲王倒是偷偷的,与北域的人联系上,现在倒是做什么都绊手绊脚。
乾武帝此时的想法,与太子差不多。他实在是受够了逸亲王与梁太后的逼迫,想着不若一朝解决了更好。
更何况,乾武帝在京的兵也不是一点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