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头都没点一个,更别说与那管事太监说话,小心翼翼地扶着魏芳凝,与元盛说:
“你跟着我们俩个,小心些可别走丢了。这里啊,你看着好,其实吃人不吐骨头,可怕着呢。”
元盛一本正经回说:“谢太子爷提点。”
魏芳凝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快进去吧。再不进去,可真要开席了。”
太子不给逸亲王脸,逸亲王同样不怕太子。太子晚到,定然不会等着他们来了才开席。
给施璋选媳妇看的是娘家势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才艺展示。因此上,这种宴席,开席最早了。
人到了太子与魏芳凝这一级别的时候,即使是深入敌营,也不愁没有主动上来巴结的。
管事太监也顾不得擦脸上的汗,一路在前边小跑着,边引路边还要时不时的回头,冲着太子与魏芳凝笑。
逸亲王和着一众的官员在南厅上,虽然魏芳凝是女客,但总还是要拜见皇叔。自然是一番见礼。
门外太子让带来的仆妇成排,此时就站在厅外面。
逸亲王抬眼瞅了下,不无讥讽地说:“太子倒是个知道疼人的。只是太子将来是储君,应是以国事为重。”
太子不以为意地笑了,冲着逸亲王打躬,问:“侄儿倒是想问问逸王叔,今日宴习用肉,可是那天父皇赐下的?”
那天乾武帝发完脾气之后,不能拿梁太后与逸亲王如何,到底意难平。便就吩咐宫里的人,将那猪拆了一半,连着猪头送到了逸亲王府上。
梁太后的永慈宫里送过去的,却是煮熟的猪心。
乾武帝这么做,虽然于事无补,但羞辱之意却是非常明显。
逸亲王冷笑着说:“太子殿下倒果然是大了,可不比前几年,对我这个王叔也越发的不放在眼里了。”
太子连忙拱手,恭恭敬敬地说:“逸王叔可是要折煞侄儿了,侄儿哪儿敢啊。逸王叔调动京城兵马,如调家丁,想来圣旨也没逸王叔一个口喻好用吧。”
当着一众客人的面,逸亲王觉得下不来台,才要发怒,就听太子突然笑了,说:“啊,对了,今天侄儿不单带了媳妇来,还带了个客人给逸王叔跪头。”
说着话,太子拉过元盛,给逸亲王介绍说:
“那天在道观侄儿带出来的就是他,逸王叔可得帮着侄儿好好看着,有人想要害他呢。那天侄儿可是费了一番工夫,才将他求出来。别侄儿好意带他出来玩,再在逸亲王府上出个什么事,可就不美了。”
看着跪在地上,给他磕头的元盛,逸亲王只觉得气血翻涌。
大概太子也怕将逸亲王气死,没再接着往下说什么刺激逸亲王的话,便就带着魏芳凝与元盛,借口给逸梁王妃去见礼,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魏芳凝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问太子:“怎么你今天这么张扬?”
太子轻掐了下魏芳凝的脸蛋,说:“还不是为了你?我不想等那么久了。”
说着太子将嘴移到魏芳凝耳边,轻声说:“既然敢让你有孩子,我就要让你平安的生下来。我不逼他们,他们哪儿能下那么大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