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太子在沈家磨了多半天,可惜沈四就是不吐口答应。
其实太子一早就想到,沈建宾不会答应,所以才会想到跳过沈建宾,来忽悠沈四。
所以被拒绝,心情虽然不好,却也没过失望。毕竟是他一早就预料到的。
两个人接下来,于密室里,研究了多半天的逸亲王动向。
此将逸亲王去边关上,此时太子倒是深切的感觉到了,什么叫祸兮福兮了。
逸亲王几次派人去北边上,暗杀他自己的长子也就算了。最近这几次,太子的人发现,逸亲王竟然在偷偷地跟着北域的人联系。
一个亲王,联系有着极大武力的外族,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件简单的事。
太子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能。
逸亲王想要挑起边境战争,以牵制住沈安两家的兵办。至于目的,那就只有一个,逸亲王等了这么多年,梁太后也越发的上年纪,这娘俩个都等不及乾武帝自动让位。
南衙十三卫虽然说现在已经不是铁板一块儿,但毕竟是个慢工夫。
军营里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是说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
不知不觉,时间便就到了下午,两个人拿着京城图,仔细地研究着。外面守门的一月、二月说:“殿下、四爷,轻风姐姐来了,说是太子妃娘娘有信给殿下。”
太子跟着沈四对望了眼,都觉得奇怪。太子又不是久不回东宫,这早上才从东宫出来,有什么要紧的事,还要带信。
沈四直接说:“有古怪,你俩个吵架了?”
夫妻只有吵架了,妻子怕当面认错不好意思,才会有可能巴巴地派个丫头来送信。
太子白了沈四一眼,取笑他说:“看来四郎倒是深有体会。”
沈四难得的羞涩了回,支吾着不说话。
太子与沈四两个才从密室出来,走到外屋,将书架门对好,就听得外面一月惊叫了声:“啊,轻……轻……你……”
二月也跟着喊:“她是太子妃娘娘跟前的丫头,你干嘛杀她?”
太子跟沈四一听,急忙忙地冲了出去,就见轻风倒在了血泊里,欧阳询剑已入鞘,面无表情地站在轻风尸体边上。
一月、二月则是大惊失色地不知如何办才好。
面对着这种情况,太子竟然十分镇定,问:“怎么回事?”
欧阳询声音无起伏地说:“假的。”
大概是怕太子听不懂,欧阳询难得地顿了下,然后才又解释了几句说:
“轻风轻功了得,我近她身,她竟然躲不开,扮得再像也是假的。小人为殿下安全着想,怕她是杀手。”
一月二月这才恍然明白,欧阳询为何会突然痛下杀手。
太子却不怎么信,似笑非笑地瞅欧阳询,说:“真的是为了孤吗?孤怎么觉得,你是看不惯她假冒谁不好,竟然有胆子敢冒充轻风,才痛下杀手的呢。”
欧阳询木着一张脸,语气别扭地说:“殿下又胡说了。”
大概是怕太子又说些让他难以回答的话,带着剑鞘,将那封信挑了出来,先瞅了瞅,才递给太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