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明显地不甘心,脸上愤愤的神情。
紫菊在边上说她:“你就听娘娘话吧,东宫可比不得家里头,若真惹了事,打得不单单是你,也是娘娘的脸面。”
绿竹哦了声,说:“我就是不服气她那小人的德性,娘娘对她多好啊,也不想想她在娘家时,都做过什么。竟然还有脸来,要是我的话,早就找棵歪脖树,自我解决了。”
魏芳凝被绿竹逗得发笑,说:
“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当初放了她,也算是给过她一次机会。她不珍惜是她自己的事,咱们何苦因为她生气?再说,东宫里她不来,还会有别人来。总归这东宫啊……”
说到这儿,魏芳凝顿了下,语气有些悠长地说:
“我现在是想开了,只要有太后娘娘、皇上在,东宫里就不可能没有别人。你们习惯些,要是这就生气,明儿非气死不可呢。”
自乾武帝召逸亲王的圣旨下了之后,梁太后每日里都会派了人出京城,探听逸亲王到了哪里。
怕路上出事,更是让梁礼抽十三卫里的六卫,去边关上接迎逸亲王,一路上护送着回来。
直到派出去的人来报说,逸亲王几时会到京城。
梁太后摆架京城外的十里亭处,带着施平日,还有逸亲王的庶子们一起,迎接逸亲王进京。一时间整个京城戒严,乾武帝出行,也就如此了。
逸亲王在边关上,对于京上发生的事,也都知道个大概。
逸长子与魏云微的事,自然也知道。所以在十里亭,一看到站在梁太后身边的逸梁王妃时,脸顿时就黑了。恨恨地说:
“瞧瞧你生的好儿子,孤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就是这么管家的?”
梁太后见到儿子的喜悦之心,瞬是降了许多。这若是乾武帝的话,梁太后早就出声训斥了。
见到母亲未出一声,便就当着她的面训斥妻子。
打量了下逸亲王,梁太后到底心疼儿子,说:“变黑了,也瘦了,边关上一定很苦吧?”
逸亲王恨恨地说:“母后也是,若早就绝食的话,那儿子一早就回京城了。边关上整天刮风寒苦,吃得用的,没一样比得上京里的。儿子自然瘦了。”
梁太后面色僵了下,勉强笑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可逸亲王却并不怎么高兴,说:
“母亲,老大做出那种事来,不说赐死,怎么就那么放他走了?他活着一日,别人就会笑话儿子一日。那等不忠不孝的人,留之何用?”
梁太后无奈地说:“你当哀家真的只手遮天?安太妃亲自去求的皇上,哀家又能有什么办法?”
逸亲王一听是安太妃,骂说:
“那个老太婆,平日在宫里深居简出,一副不问世事的淡然模样,怎么管起我府上的事了?不是儿子说母后,现在老了,怎么越发的不果断了。依着儿子看,他们安家也是成心想看咱们笑话。哪里还有好心?”
这娘俩个完全对不上感觉的对话,梁太后心下也颇有些烦躁,说:“好了,事情以后再说,咱们还是先进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