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公主却全不在意,语气淡淡地说:
“母亲独不记得唐时武氏入宫,别人都以为女人入宫深如海,唯武氏说侍奉的圣明天子,岂知非福?事在人为,入宫之女千千万,而成为武氏者,则千百年来只一人。女人嫁人也是同里,看着嫁得好,跟实际过得好……”
说到这儿,万宝公主语气有些悠远,又说:
“其实并没有什么联系。想想前朝那些嫁入公侯将相之家的,哪个嫁得不好?但得长久的,又有几人?像母亲嫁给父王算好吧?可女儿看,其实母亲哪里比得上琏王妃?”
逸梁王妃怔愣住,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论来。
但到底还是不放心,让万宝好生在自己院子呆着,并叮嘱她最近谨言慎行,别再惹逸亲王生气,逸梁王妃去正院上,侍候逸亲王去了。
其实也是想觑着逸亲王高兴时,好替万宝公主说说好话。
而从南院离开的逸魏侧妃,则是一脸万幸地对施筝说:
“幸好有万宝将你父王的注意力引走,要不然今天可就有咱们娘俩个的好看了。那个死丫头,死了死了,还要害咱们一回。”
逸亲王不论好坏,最喜欢连坐。
施筝轻声问:“可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父王总还是会想起咱们娘俩个来的,母亲能怎么样?最后倒霉的,不还是我?”
回到自己的院子,逸魏侧妃也是愁眉不展,深觉得施筝的话有道理,咬了咬牙,才说:
“为今之计,一个是有更大的事吸引了王爷的注意,再有就是咱们娘俩个办件事,对王爷有帮助才行。只要讨得你父王的欢心,你的婚事自然不会差了。”
施筝问:“咱们娘俩个能办什么事?”
说到这儿,施筝眼睛一亮,但随即暗了下来,说:“太子妃又没有怀孕,若不然母亲使个法子,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弄下去,女儿想父王跟皇祖母肯定开心。”
逸梁王妃摇头,咬着牙恨声说:
“这个你就别想了,那个死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都是云馨那丫头当初闹得,自退婚的事闹开之后,那死丫头就跟我分了心,再不似从前见着我,姑姑长,姑姑短地与我亲近了。”
一想到魏芳凝与她疏远,以至于梁太后对她也不似从前,逸梁王妃恨魏芳凝恨到骨子里去了。
施筝也恨魏芳凝。若说起来这娘俩个也好笑,害人还想着让人乖乖等着让她们害,不乖乖等着,不过是防着她们了,她们就恨起人家来。
既然魏芳凝这条道走不了,就要另寻他法。
逸梁王妃思来想去,突然问:“前一阵子,你不是说万宝隔三差五的,就往外面跑?”
施筝点头,一脸不屑地说:
“王妃整天就知道管着我们几个庶出,自己亲生的就放任不管。她天天往外跑,回来时还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我不是跟母亲说过,说她去会情郎,母亲还骂我,让我别乱说话来着。”
逸梁王妃此时却是一脸笑地说:“此一时彼一时,你说咱们娘俩个要是真的抓到她会情郎,将这事捅到王爷哪儿,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