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璋倒没什么,反正这事本就与他关系不大。若认真说起来,他也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所以十分坦荡地答应了声,跟在了梁太后的身后。
倒是逸王世子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不想去,却又不敢说不。有一种被人扒光了,放到太阳底下晒的感觉。
梁太后带着逸王世子、施璋离开,回她的永慈宫,才坐下,便就喝了声:“你俩个给哀家跪下!”
施璋姿态从容地一撩衣襟,跪到地上,说:“请皇祖母明示,孙儿犯了何错?孙儿好改。”
逸王世子却是脚一软,几乎是趴到了地上,一声也不敢吭。
嬷嬷给梁太后送上茶来,梁太后抿了口,瞅着底下的两个嫡亲孙子,越瞅越来气。尤其是逸王世子那猥琐的模样,梁太后就觉得一股火在胸口上烧。最终,将手里的茶碗丢到了逸王世子的跟前。
逸王世子吓了一跳,身子都抖了起来。
梁太后冷哼,说:“既然敢做,就给哀家打起精神来。还有施璋,你给哀家记住了,哀家不管你们兄弟如何,这事就是太子做的。别给哀家用花花肠子,你对染衣做的事,哀家没找你算账,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的野心。”
兄弟两个全挨了骂,施璋也老实起来。
施璋连忙表示说:“孙儿知道孰重孰轻,还请皇祖母放心。”
逸王世子听到这儿,才又拾起了他世子的气度来,但到底还是有些心虚,没敢像施璋那样应声。
梁太后瞅这哥俩个来气,说:“回去吧,家里客人那么多,听说你们的母亲身子也不好,你俩个好好孝顺她一些。别整天淘气。”
将那哥俩个打发了之后,梁太后才吩咐跟前的嬷嬷说:“着人去东宫里了解一下,看看太子妃到底是怎么了。还有,去太医院将今天给太子妃看脉的太医,给哀家喊来,哀家有话要问他。”
嬷嬷答应着,出去办梁太后交待的事情。
太医倒是好找,没一会儿就请了来。但东宫里的事,由于安平殿被魏芳凝控制,所以并不好探听消息。
梁太后想起了赵镇升的事,也是恨得牙痒痒的。心下琢磨着,要寻个机会,将赵镇升要么收买了,要么就要弄死。她一定要控制住东宫才行。
太医来了,老实地将在东宫时,与太子说的话,重说与梁太后听。并说:“微臣当时看了月信记录的,太子妃娘娘的日子太浅,实是看不出来。”
梁太后不死心地问:“就一点儿也摸不出来?”
太医汗都出来了,他就说给太子妃看脉,不会轻松了。拭了拭汗,说:“可能是老臣医术浅薄,实是摸不出来。所以并没敢给太子妃娘娘开药。就怕吃坏了,微臣担当不起。”
梁太后却被太医这话给吸引了。管她有没有,先开了药吃了,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