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亲王瞅着逸王世子,再想到逸亲王的庶子们,各怀鬼胎。琏亲王不由得就暗自摇头。他这个皇兄的家事,可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为了不引起怀疑,或是没由来的猜忌,琏亲王一惯性的装傻。
许行书见逸王世子不动,沉着脸说:“世子,想什么呢?还不快派人过去?就因为这么点儿事,将我们全喊来,你们还能不能有些大家子的风范?”
太子也不出言,到此时也都大概猜出是什么事来了。
既然是摔,自然就要摔得狠些。只怕魏云微怀孕的事,施璋已经发现。就不知道请没请太医或郎中来。太子抬眼瞅逸世子,见他面色如常。
太子心下拿不太准,逸亲王的两个嫡子是不是和睦了。
不过如果他们就这样算了,太子也不会找事。可如果这哥俩个想和起来算计他,那可就有好戏可看了。
逸亲王的妾摔死了,也没法跟魏芳凝比。所以太子一点儿都不急,只是浅笑着,像是在看热闹。
逸王世子冲着许行书深深一躬,说:“皇姑父,只怕这一回,不能听长辈话了。魏姨娘是父王的妾,即使是死了倒也无所谓。可是父王走了这许多日子,而魏姨娘这一摔,却出了一个蹊跷事。还请皇姑父做主。”
说完,逸世子又给琏亲王行礼,说:“琏王叔也是,父王不在家,侄子所能指着的,除了皇姑父,也就只能是琏王叔了。”
琏亲王十分谦逊地笑了,太子的从容他是瞅在眼里的,所以摆了摆手说:“世子此话差矣,若真有事,去找皇上、或太后娘娘都行。皇城又不远,想来世子进宫,应该不会受时间限制吧。”
说着话,琏亲王一副十分无害的模样。时时刻刻不忘了告诉别人,他是个贪生怕事的软弱王爷,有事没事,找他都没用。
既然想搞事,那就搞大些。在这儿搞有什么意思?
琏亲王还是能看出来,这一出摆的,是冲着太子来的。既然太子能应对,能反将敌人一军,那么何不去宫里,将梁太后与乾武帝一起拉下水?
梁祖、梁礼兄弟两个深瞅了琏亲王一眼,总觉得好像有坑似的。
但琏亲王却一直似是在努力缩着自己,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真是一点儿亲王的威严都没有。梁家兄弟对视一眼,心下同时想,难道他们想太多了?
安云响和沈建宾全当没听着,一句话不说。这个时候,他俩个外臣,若不是逸世子非让来,他俩个都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许行书背着手,有些听不明白地问:“瞧你说得这是什么话?逸亲王不在府上,你这世子是干什么的?一个姨娘,摔就摔了,有什么可蹊跷的?看看活着没,要不干脆送青云庵去,死活任之。”
这话说得,将逸王世子给挤到说不出话来。摆明了一个姨娘,无论怎么样,都不值得说。
逸王世子绷着脸,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可是那个姨娘的丫头说,魏姨娘私下里,经常去见太子殿下,却不知道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