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逸魏侧妃对魏云微可谓是一直敌视,非打即骂。魏云微之前在娘家时,忍魏云馨大概也习惯了,并没有表现出特别难受,或愤恨的样子。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自己娘家的侄女,跟着自己一起当妾,任着谁也不可能随便的就能平衡。
更何况逸魏侧妃这种要脸的人,只要看到魏云微,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
这苍蝇吃一回就够了,可逸魏侧妃可是天天吃啊。
怎么想怎么恶心,再加上她因为魏芳凝的关系,在承平伯府上也没有多大的做用,又没办成过一件事,梁太后也就越发的看不上她。
而许染衣的远嫁,就如一根针猛地刺进了逸魏侧妃的心。
施筝虽然早被封为清慧郡主,但过了年已经十四,亲事到现在还未定下。
有着梁太后和无上长公主两大靠山,许染衣最终也就落得远嫁和亲的下场,施筝的亲事,逸魏侧妃简直不敢想。
而且因为太子与逸亲王的绝对对立,逸魏侧妃也不敢让施筝过多的亲近魏芳凝。
种种的难受与不顺,让逸魏侧妃将怒气,全部撒到了魏云微的头上。
可以说,魏云微自进了逸亲王府上,一天舒心的日子没地,一直在受虐中。
像逸魏侧妃这种入逸亲王府多年的人,对于如何折磨人,而不被人看出来,可是深有心得,并十分擅长。
太子将这个结果告诉魏芳凝,魏芳凝半分没有可怜她。
只是觉得,魏云微都忍了这么久了,为何在这个时候,却来给她这封信呢?
肯定是有问题,但问题在哪儿呢?
魏芳凝不死心的问:“就没别的了?她没有……”
太子知道魏芳凝没有问出口地话,摇了摇头,说:“没有查出来,所以不好说。”
见魏芳凝一脸凝重,太子笑着劝说:“算了,她又不是什么人物,咱们去赴宴的时候小心些就是了。别忘了你夫君算计起来来,还没谁能逃得过去。区区一个她,我还不放在眼里。”
魏芳凝却摇头,正色地提醒太子说:“曹操大胜之后,便有骄矜之色,以至才会有赤壁之败,关羽水淹七军生擒于禁,转而败走麦城,以至身首异处。殿下虽然算无遗策,却也还是小心为是。”
深睇了眼太子,魏芳凝又加重语气说:“或许我说得有些危言耸听,但太子熟读史书,难道这么浅显的道理还不懂?大意失荆州,不用我说,太子自省,此时是否有些志得意满?”
上一世太子用了十年的时候,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她对他置之不理,全靠着太子自己,在通往胜利保全自己的道路上,跌跌撞撞。
这一回,虽然她仍是帮不上他的忙,但她想在他大意的时候,会能点醒他。
太子不是个刚愎自用的人,此时魏芳凝的话,如醍醐灌顶,想到自己最近的行为,惊得直出一身冷汗。
他现在正是危险时候,乾武帝的不再信任,梁太后的虎视眈眈。
若是一个不小心,覆灭的就不光是他自己,更有魏芳凝,他的妻,与他休戚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