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才会赶着来平准阁,就是要从太子手上,将这一职事给抢过来。
也正好警告一下太子,让他老实些。
说实话,梁太后此时已经看出,太子的厉害来了。
乾武帝和着太子,引着一帮子的朝中重臣,全数到平准阁的门口,将梁太后迎入平准阁。
梁太后仍是按着平时,坐到龙案后面,扫了眼乾武帝和太子,冷笑着说:“皇上坐吧。”
乾武帝谢座,然后让太监拿了小圆凳来,在臣位上坐了,然后再欠声问:“不知太后娘娘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梁太后随便地翻看着桌案上的折子,冷笑了声,问:“哀家听说有外使来朝了?”
乾武帝点头,说:“朕也是刚才知道的,正想着……”
梁太后也不等乾武帝将话说完,直接打断了说:“想着什么?往年上都是由着逸亲王接待,怎么,逸亲王不在京,皇上这是要打算让太子去了?”
乾武帝忍下不快,才要说话,还没说出口,却被站在乾武帝身边上的太子抢了先。
太子笑嘻嘻地冲着梁太后一躬身,说:“皇祖母冤枉父皇了。皇祖母没来之前,父皇正与孙儿说起往年上,这事都是逸王叔做,父皇思念逸王叔,正自流着泪说,接待外使之事,就交由逸世子、还有璋弟去做呢。”
乾武帝心下不解,但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梁太后明显不信,深瞅了眼太子,然后将目光移到乾武帝的身上,问:“太子的话是真的?别是你们爷两个又在耍什么花招,拿我老婆子寻开心吧?”
乾武帝不知道太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太子已经说出口,他也只得忍着不拆太子的台,说:
“太子说得有些夸张,朕的确有些思念逸王弟,垂泪倒不至于,朕为七尺男儿,哪就那么容易流泪。不过朕也的确是想,要不这事就让两位皇侄来做吧。”
虽然说乾武帝的话听起来还算真诚,但梁太后却不怎么相信,所以眼里颇为怀疑和戒备。
那种感觉有坑,但却又忍不住对着巨大诱惑的挣扎。
太子强忍住笑意,果然贪婪的人,才是这世界上最容易对付的人。
只要给足了好处,不愁他们不动心。
如梁太后,明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却也还是忍不住动心。
乾武帝将话顿了下,好让梁太后有时间消化,然后又继续往下说:
“往年上逸王弟接待外使,逸王世子想来也没少跟着逸王弟学习,正好派上用场。外使可不是小事,若是接待不好,边境不安,关系民生,可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嗯……”
迟疑了下乾武帝才又说道:“儿臣主要是怕太子接待不好。”
而为何接待不好,乾武帝来了个此时无声胜有声,话未明而意已至。
自然是怕他派了太子去,逸王世子、梁家的人或是梁太后的人,再给太子扯后腿。
太子没事,便伤了邻国和睦,可就得不偿失。
现在皇权未明,乾武帝可经不起战争。
梁太后被乾武帝说服,面上露出得意的笑来,哼了声,才慢条斯理地说:“皇上倒是越发的精明了。”
根本就没有解释,就是假装都没假装一下的表示,若是太子去接待,那么逸王府的两位公主,绝对会帮衬太子,定不会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