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像更衣这种事,都是一月二月侍候着,几个清也就清竹会偶尔侍候着太子换下外衣。
太子虽然自幼进宫,但在男女事的,还是拿捏得很好的。
因为近身侍候过的宫女,太子定然是要给个名分,这是常识性问题。
太子不想,所以自然就会拉开距离。
这个道理魏芳凝也懂,因此上,自然是要自己亲力亲为了。
魏芳凝在前,太子在后,手牵手进到屋里,魏芳凝才笑说:“瞅太子的意思,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啊。赵总管怎么样?有没有特别着急?”
因为看不出来,所以魏芳凝才这样问。
给太子准备的家居服已经挂在了屋内的衣架上,其实魏芳凝跟进来,也不会亲自动手,真像丫头那样侍候他更衣。
所以魏芳凝嘴上问着话,进到屋里反倒松开手,往床边上走,想要坐到床沿上。
太子从后面将魏芳凝抱住,亲昵了会儿,才自己解腰带,往下脱外出服,然后说:“没什么大事,还在掌控之中呢。凝妹操心下承平伯府的事吧,太夫人精力不如从前,岳母……”
说到这儿太子顿住,睇了眼魏芳凝,舒了口气才又说:“昭弟还小,一时间又不能给他说个拿得起的媳妇来,手都伸到十二殿了。”
魏芳凝叹气,太子说的,她如何会想不到?
可是她又不能随时的回娘家,鞭长莫及,对于承平伯府,魏芳凝有种使不上劲的无力感。
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她的父母、祖母弟弟,魏芳凝都不希望承平伯府失控。
就是太子不提,她也会想法子的。
因此上,魏芳凝点头说:“我知道,也正在想办法呢。”
太子换好家常衣服,在魏芳凝的脸颊上亲了亲,然后去隔间洗漱。魏芳凝出去,唤了个宫女进来,将太子换下的衣服收拾出去。
吃过晚饭,太子又去书房了。
一月二月也跟了去。
这是自成亲以来,太子第一回,在书房里想事情。
魏芳凝知道,清竹的事,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松。虽然说太子底下的人,多数不在东宫里,但太子是想事情怎么解决,总要先想出几条大致上的办法来,与底下人商量。
如果完全指着手下,那就等玩完算了。
魏芳凝也不去吵他,只是叮嘱一月、二月,盯着书房里别冷了,然后备着热茶。太晚了,想着给太子准备宵夜。
魏芳凝则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帮沈太夫人一把。
人的性子不可能改,指着她母亲,这么多年都没有刚强起来,那是没有希望的。
其实魏芳凝多少也有些心虚,因为她嫁进东宫里,沈太夫人怕她在东宫里没有人可用,几乎将大半得力的人手,都让魏芳凝带进东宫。
也正是这个原因,再加上她母亲的不顶用,使得承平伯府失去掌控。
带入东宫的人,魏芳凝也抽不出来,重送回承平伯府上。
魏芳凝猜着太子会用欧阳询,而承平伯的事,魏芳凝想了又想,打起了轻风的主意。
轻风不单功夫好,还是个极聪明的。
魏芳凝想,反正这两个人已经眉来眼去有些时候了,不若干脆将轻风嫁给欧阳询,然后让轻风到承平伯府上去,协理府事,当个掌事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