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染衣闷在肚子里的话,则是,要出现,也要等她将太子骗到这儿来,上了床上再来。
反正那时候,她也正是要寻着人来看,好让太子对她负责。
她不介意多一个施璋来当观者。
施璋双手后伸,撑在床上,他整个人就那样以慵懒地姿势,半斜在床上。
然后以着一种仰视的角度瞅向许染衣。
其实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许染衣都是个美人。
可惜男人能容许自己坏,却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坏。
这大概就是太子和施璋虽然也觉得许染衣美,却不会对她动心的原因。
魏芳凝也不是个老实的。
但她的出发点却是保护自己,若者说是为自己讨公道。
许染衣弄不明白大多数男人的心思,实在是可惜。
如果她肯温柔些,或者够聪明,看透这一层关系,放弃太子,就是她的容貌,即使她够坏,施璋也不是不乐意宠爱她一些。
可是许染衣的厉害之处就是,她除了容貌之外,几乎将男人喜欢的品质,全部摒弃。
也算得上是一种,别人羡慕不来的本事了。
拜先前许染衣不遗余力地骂他,导致了许染衣将恶毒的话骂尽,翻不出亲花样来。
此时许染衣的话的攻击力全完不够。
所以许染衣越是生气发怒,气得小脸通红,跳脚来回来去的翻骂先前的话。
而施璋却是越发的平静,自在,不以为意。
直到许染衣终于骂不动了,施璋竟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许染衣,心平气和地笑说:
“染衣表妹别激动,要是没骂够的话,先喝杯水润润嗓子,好接着骂。我不走,就在这儿听着染衣表妹骂够了,咱们再谈别的。”
许染衣本来不想接的,但她也的确是骂得嗓子冒烟。
狠瞪了施璋一眼,许染衣没好气地几乎算得上是抢的,将茶碗拿到手里,然后一口气将里面已经半凉的水,全部灌进嘴里。
而撒过脾气的许染衣,也终于停止了骂她,语气里有些无奈地问:
“你来到底想要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肚子的坏水,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一定没安什么好心。我的好处我自然知道,你怎么可能会放手?你说不娶我,我也不会信的。”
许染衣此时的话,其实是真的很中肯,也是实情。
施璋瞥眼瞅许染衣,眼里有着怜悯。
对,施璋在怜悯许染衣。
既然知道他不是好人,找她来也没安什么好心,为什么就不能提高警醒?
居然还敢喝了他递出去的水?
也许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所以施璋不介意给许染衣少有的好语气,微微地笑着,倒是带着几分斯文气,说:
“你喜欢太子都到了要献身的地步,我估计对于三从四德,妇容什么的,也不会很看重吧?”
许染衣回答得很直接:
“只要我嫁不了太子,我就不介意随时爬墙太子。”
男人爬墙是风流,女人爬墙就是下流。
许染衣的直接,还是让本就知道答案的施璋,还是吃惊不小。
他倒是有几分佩服许染衣了。
一般人都是偷偷的不要脸,即使是男人抓墙,也都会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