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没差。
做为太子的长辈,这样说起来,于情于礼,半点儿错误会有。
只是听着,似乎没有平时太子来时的热情。
太子挑眉去瞅许行书。
许行书也在瞅着太子。
但眼晴里多是探究。
那神情,明显写着,怀疑与不信。
想来是有人将太子与许染衣,在花园的情况,报与了太子。
太子端的是一片磊落,眼情无比清明地迎上了许行书的目光。
没有心虚和胆怯。
倒是有一丝丝的挑衅在里面。
许行书心下微凛。
就好像他多年埋下的秘密,被太子发现了一般。
许行书不自在的将目光移到别处。
许染衣也自然是要给她父母请安问好。
许行书仍是没有出声,但脸上却是愠怒的,呵斥许染衣说:
“都多大的姑娘了?与人拉拉扯扯,哪儿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还不松开殿下?像什么样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骂完许染衣,许行书才对太子说:
“殿下请坐,过来可是有事?”
太子寻了位置坐下,有丫头上了茶来,太子拿起来抿了口。
并没有回许行书的话,倒是笑说:
“怎么没见飞哥的两个小子?”
而许染衣被许行书训斥,委屈地放开太子的手后,便就扑到了无上长公主的怀里。
无上长公主虽然心疼许染衣,却也不敢去与许行书争辩。
也只得爱怜地将许染衣搂在怀里安慰。
许染衣瞅了眼许行书,偷摸地在无上长公主的耳边,将她与太子的打算,与无上长公主说了。
无上长公主开始还有些不信,但却也有些期待和惊喜。
总之,虽然无上长公主不敢为了许染衣,与许行书争辩。
但她也是真的爱许染衣的。
而且也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更是自己的独女。
所以听说太子肯娶许染衣为侧妃,也算得上是许染衣守得云开见月明。
就连无上长公主那片荒芜的心,都又活泛了起来。
在为自己的女儿高兴的同时,忍不住拿眼睛去瞅许行书。
或许,她再坚持一下,许行书的心,就会被她感化了呢?
毕竟那个女人已经了二十多年了。
许行书与太子寒暄了几句,似乎又不想问太子的来意了。
所以无论太子无论怎么开头,许行书都能将话引到别处去。
就是不给太子机会,说出想要向许染衣求婚的事来。
而许行书越是这样,太子脸上的笑意就越大。
那是一种,对某种猜测笃定的笑。
太子也不急,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与许行书闲聊天。
无上长公主瞅着太子,又瞅了眼怀里的许染衣,此时倒是有些拿不准,刚许染衣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看太子这样,也不似突然喜欢上许染衣的模样。
许染衣也急了。
太子好不容易吐口,她哪儿让太子后悔?
见太子与许行书两个在哪儿,不急不躁地说话。
她是听不出来,是许行书截了话头,不给太子说出来的机会。
一开始耐着性子,静静地在边上听着,盼着太子说出口。
可等了这么半天,还不见太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