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搬个软椅来。”
沈建宾多年没见过沈太夫人,这时候见着,连忙上来给沈太夫人请安,说:
“姑姑怎么这么有空过来?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然后不管有没有亲旧的官员,也纷纷上前,跟沈太夫人打招呼。
瞅着殿外那十二个娘子军,一人手提一根大棍子。
众官员由衷地感叹,沈太夫人看来,英姿果然不减当年啊!
沈太夫人却是谁也不理,沉着脸说:
“我老婆子可当不起圣上这般对待,若是圣上念着半分旧情,就将我那孙女儿给我老婆子还回来。”
乾武帝不解地问:
“太夫人说的可是芳凝那丫头?太夫人放心,她只是对皇庙几日,头成亲前,定然是要回承平伯府的。”
沈太夫人冷笑,说:
“前提是我那孙女儿有那命到皇庙。”
乾武帝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问:
“太夫人此话怎讲?”
沈太夫人冷笑,说:
“我孙女儿的马车出了京城,就遇到伏击,芳凝和云微两个全都被劫走了。护卫芳凝出城的,可不光是承平伯府的侍卫,还有太子府卫、北衙、南衙的人。圣上大可以去查。”
魏芳凝是准太子妃,出行皇庙,正车一队,肯定有这些个官衙的人护卫着。
梁祖、梁礼两个连忙告罪:
“臣等在宫里,并未上衙,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请圣上恕罪,臣等这就传人去查。”
冷眼扫过梁祖、梁礼,沈太夫人对着外面说:
“把人给我带进来。”
就见几个粗壮的妇人,扭着五花大绑的施璋进到殿里。
施璋跪地上哭:
“皇伯父救侄子。”
乾武帝瞅了眼沈太夫人,颇有些为难。
沈太夫人冷声说:
“我老婆子派个丫头出城去办些事,竟然劳得逸亲王的五公子,亲自带人来劫。圣上觉得,逸亲王是不是要给我老婆子一个交待。”
一共就两队马车从承平伯府出来,一队魏芳凝的,结果人被劫走了。
另一队却抓着了施璋。
谁干的,简直就昭然若揭了。
别说乾武帝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就是梁祖、梁礼还有沈建宾的脸色,也都不怎么好看。
当然,梁祖梁礼此时,是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掉坑里了。
而沈建宾却是怒说:
“是不是我们沈家让逸王爷不高兴了,才拿姑姑出气?”
安云响却说:
“也或许是安家吧,毕竟芳凝是安家外孙女儿。”
梁家人的脸更黑了。
急忙向乾武帝靠罪,出去着人去查去了。
其实是找逸亲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得手了没有。
若真得手了,沈太夫人不可能闹到宫里来。
隐隐的,梁祖、梁礼觉得,他们好像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太监搬了软椅来。
乾武帝扶着沈太夫人笑说:
“这事一时半会儿查不明白,太夫人还是先坐下吧。”
沈太夫人哼了声,倒也没说什么,任着乾武帝扶着,坐到了软椅上。
看了眼重回来的梁祖、梁礼,沈太夫人请气平淡地说:
“京郊治安按理说,应该是归南衙管。两位梁大人此时,不应该审一审逸亲王的五公子,他为了什么,带着人去劫我老婆子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