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凝问:
“我爹还是我娘出了什么事?”
缃绮笑说:
“三夫人这才吩咐奴婢去知会大姑娘一声,没想到大姑娘已经就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事,本来好好的,不知哪个不开眼的,在咱们院门口放了一块儿石头,三老爷与三夫人说话,一时失查,就把脚给崴了。”
魏芳凝差点儿没骂人。
缃绮见魏芳凝脸色不好,紧忙又说:
“已经着人去请郎中去了,大姑娘不用担心,应该没什么大事。快进屋吧,三老爷、三夫人都在呢。”
魏芳凝进到屋里,魏远志半靠在床上,看着倒是没什么事。
褚瑜就在床沿边上,满脸担心。
见魏芳凝进来,夫妻两个招手说:
“你现在的消息越发灵通了,这才多一会儿的事,你都过来了。”
魏芳凝无奈地解释说:
“女儿本来不知道,明儿无上长公主家不是请客?所以从十二殿过来,本来是想跟母亲说说话,看样子,明天父亲、母亲是都不能去了。”
魏远志瞅了眼捂着脚的小被子,叹说:
“我是肯定去不了了,不过你娘还是可以去的。”
丈夫受伤,当妻子的出去赴宴,于礼不合不说,还会让人误认为魏远志是在装病不去。
瞅着心思单纯,只当这是意外的父母,魏芳凝没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待郎中过来,给魏远志看了脚,说并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要养上些日子,又开了药。
送走郎中之后,褚瑜有些不放心的说:
“听说驸马爷单点了让你明天去,这可怎么是好?”
魏芳凝怕她娘嘴不紧,再走露了什么风声,于是笑说: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大伯母靠不住,不是还有二伯母呢?明天女儿只跟住了三妹妹,谁还能将女儿怎么样?”
褚瑜听了,才稍稍放下心来。
魏芳凝又安慰了父母一翻,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经快成气鼓了的青蛙。
看来她还是太过柔和了。
这件事,不用查,也能猜着是谁干的。
魏芳凝冷笑。
本来她已经不打算要管魏云馨了。
既然许氏如此,那她就不借意送许氏个回礼。
她动了她的父母,那她动一动她女儿,也不算过份。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们三房个个是病猫。
果然没有感化的敌人,只有打服的对手。
想了想,魏芳凝让人将绿竹喊来,问:
“大夫人在干什么?大老爷现在在哪儿,知道吗?”
绿竹回说:
“大老爷听闻明天要去长公主府,正与大爷俩个商量什么呢。大夫人也是乐得不行,忙着给六姑娘准备衣服什么的呢。”
魏芳凝冷笑,说: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说完,又吩咐绿竹说:
“你继续盯着大房那边,别松懈了。想个法子,大伯母身边的丫头婆子什么,哪个可以收买的,别心疼银子。”
绿竹回说:
“其实大夫人身边的木婆子,早就对大夫人不满了。奴婢不止一回听她抱怨大夫人,喜怒无常。今天大夫人就动手打了木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