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染衣觉得奇怪。
她还算是挺了解自己的母亲的。
许染衣问:
“可是有什么事?”
路嬷嬷笑说:
“小娘子真聪明,殿下打算明天办宴会。”
并没有催促许染衣,跟着她去见无上长公主。
而是不急不忙地站在哪,好似要跟许染衣话家长。
许染衣让自己的丫头下去,问:
“现在没外人,你老实跟我说,我娘无故的,怎么想起办宴会来了?这其中,可是有什么事?”
漂亮的眸子里,瞬间透出阴狠来,生生破坏了美感。
路嬷嬷以平平常常地语气说:
“是驸马爷吩咐的,说是要请了承平伯家里的人过来。”
许染衣一开始还没闹明白,她早就将魏芳凝的事给丢到了一边。
更不会特意地去记承平伯家是哪一家。
许染衣高高在上惯了,能让她记住了,除了梁家,也就是她的几位皇叔了。
路嬷嬷只得提点了一下,说:
“小娘子忘了?前几天太子曾帮过的一个姑娘,在文昌侯家里。”
许染衣这才记起魏芳凝来,奇怪地说:
“干嘛要请她们?我娘疯了不成?”
路嬷嬷只得再次声明,说:
“是驸马爷让请的。”
许染衣咬着牙问:
“好好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别说话吞吞吐吐的,一次性给我说明白了。”
路嬷嬷只得说道:
“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驸马爷好好的上衙去了,谁知道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还说小娘子胡闹。总之依着老奴看啊,肯定是那位魏大姑娘做了什么事吧。有谁在驸马爷跟前,说什么话了。”
许染衣觉得路嬷嬷这话有道理,咬着牙说:
“看我怎么收拾她。”
路嬷嬷趁机连忙上前,讨好地说:
“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小娘子可别生气。”
许染衣斜眼瞅着路嬷嬷,皱着眉,极为不耐烦地说:
“有话就痛快说,别跟我在这儿装神弄鬼的。”
路嬷嬷涎着脸说:
“小娘子是驸马爷和殿下的掌上明珠,自然是千娇万宠,无论小娘子做什么事,驸马爷和殿下也不会说小娘子的。”
许染衣沉默。
路嬷嬷话说得漂亮,可事实如何,她自己心底下,却是清清楚楚的。
如果魏芳凝着人在她爹面前,说了什么话。
她爹既然说是她胡闹,那就只能是她胡闹。
就是连辩解的机会,她爹都不会给她。
若明天她真敢在宴会上,做出什么事来,让魏芳凝出丑,那她爹绝饶不了她。
就是她娘,也救不了她的。
除非她大哥肯为她求情,或许还能有一丝机会。
许染衣的表情反应,尽数落到了路嬷嬷的眼里。
路嬷嬷微微一笑,又说:
“老奴这儿倒是有个现成的办法,既能让小娘子解气,又可以不让驸马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