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很恨我,认为二妹妹是我害的,对不对?”
魏云娇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说:
“我也尽力的劝了。”
魏芳凝笑说:
“你不用担心,其实不碍事的。”
魏云娇不解地看着魏芳凝:
“那些人既然收了礼,自然是要为韦太夫人办事的。到时候若是果然见着大姐姐,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怎么办?”
魏芳凝语气轻松地说:
“总之我将话放这儿,韦太夫人不会得逞的。六妹妹就瞧好吧。”
想了想,魏芳凝还是提点了魏云娇一声,说:
“虽然咱们都出自承平伯府,但毕竟父亲不一样,相互的冲突也不一样。六妹妹不若提醒下大伯母,将来大房里头,最最有问题的,只怕就是四妹妹了。”
对此,魏云娇也深以为然。
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应对。
就现阶段看来,是谁也挡不住魏云微往上爬了。
送走魏云娇,魏芳凝想了会儿,然后让人将宁妈喊来,吩咐说:
“妈妈去首饰店里,打两套十二根的纯银木棍,送给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告诉他们,文昌侯八字里好似无子,是个孤老命。”
宁妈拿了银子,答应着出去了。
既然玩,就要玩大了。
谣言这种东西,越是心虚的人,越是怕的厉害。
十二根银打的棍子,是提醒那些人,沈太夫人住的十二殿门口,可摆着十二根漆红的大木棍。
不想死的想要寻她晦气,就试试看,沈太夫人敢不敢带着婆子丫头,将他们掀翻在地,打一顿屁板子。
太子听得暗卫来报说,宁妈去银辅子打的东西时,拍手大笑。
连声说好。
然后想到魏云微,太子就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了。
一月、二月欢喜地上前说:
“爷在想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也让奴婢们跟着高兴高兴。”
太子抬眼,打量着一月、二月。
两只猴被看得心里毛毛的,不自觉地就往后退。
直觉他们主子又在打坏主意。
太子勾了勾手指,对一月、二月说:
“你俩个不管用什么法子,我这儿有上好的金疮药,不准让任何人查觉的,送到逸亲王府的魏四姑娘手上去。一定不准让人查觉,是从你俩个手上送出去的。”
一月二月不解,先前看着太子,好像感兴趣的是魏大姑娘。
怎么这才几天的工夫,就变成魏四姑娘了?
太子从一个小箱子里,拿了个净白葫芦型的小瓷瓶,递给了一月,说:
“你们给我仔细些,这可是大内秘制的。就是一般的皇亲,都用不上。此药的好处不单是药性好,更是一点儿药味儿没有,还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可是绝品中的绝品。”
一月小心翼翼地用手捧着。
太子说:
“好了,送去吧。我听说她受伤了,若是不快点儿好,百果宴该去不了了。”
一月、二月两个一起出去。
太监奴婢之间,也有自己的消息通道。
到了下午的时候,药已经到了魏云微的手上。
递给她的是个上了岁数的嬷嬷,却没有告诉她是谁送的。
只说是位贵人,知道她受伤,给她的上好的金疮药。
魏云微虽然出身不好,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