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瞥了眼娉婷、秀雅,抬脚就往内室里走。
一月二月忙上前去撩帘子。
里面的嬷嬷宫女行礼,然后侍候着太子换衣服。
娉婷和秀雅没等吩咐,也跟了进来。
太子在沈家时,养成了自己换衣服的习惯,顶多也就是让宫女侍候着他,系下腰带。
娉婷、秀雅仗着是太后赐下来的,将太子跟前的大宫女清韵几个挤走,给太子系腰带。
自太子十三岁起,太后在这方面就没消停过。
简直是燕瘦环肥的往东宫里送。
只不过,最终长久留下来的,却还是只有乾武帝、梁皇后为他选的人。
原因无它。
那些个意图爬上太子床的,多数都被许染衣给处理了。
再有,便就由着太子自己给处理了。
娉婷、秀雅两个的身材没得说。
尤其是那胸鼓鼓的,若有似无地往太子身上蹭。
太子抬脚便就将这两丫头踢到地上。
他自幼练武。
沈建宾可没因为他是皇子而放水。
太子是跟着许家儿郎一起,从五岁起操练出来的。
即使十岁上进了宫,每月单日在宫里学习。
双日却也是要到沈家习武。
娉婷和秀雅两个立时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清韵几个早已经习惯。
娉婷和秀雅被踹开,清韵上前,为太子继续整理腰带,并挂上香包、绣囊,还有坠玉流苏。
娉婷、秀雅显然没想到,太子会如此对她俩个。
趴在地上,便就娇呼了声:
“殿下!”
太子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眼皮子没抬,语气淡淡地说:
“既然是太后娘娘赐的,自然不能随便安排。劳烦朱嬷嬷,与以往一样,将她俩个好好安置在东佛堂里,早晚焚香叩拜。见她俩个,如见太后。”
许染衣被禁足,也只有太子自己处理了。
这话听着让人别扭。
可东宫里的人,却也是听习惯了的。
太后赐的人,便就代表了太后。
那还能睡?
连等法,不就等于睡了太后?
这可是大不敬。
娉婷和着秀雅捶地抗议,踢她俩时,怎么没将她俩个当成太后?
可是对上太子那冷冷的脸,什么话,到了嘴边上,也跑得无影无踪了。
清竹和清诗两个上前,将秀雅和娉婷扶起。
边上的清韵以十分惊诧地语气说:
“两位贵人怎么如此不小心?自己将自己拌摔,可见贵人就是贵人,这侍候太子的事,还是由着奴婢们做吧。既然两位贵人是太后身边的人,就是殿下,也不敢使唤二位。”
朱嬷嬷板着个脸,上前行礼,声音呆板地说:
“二位贵人随老奴来,金娇园里,才是二位娇客呆的地方。”
其实太子口中的东佛堂,真正的名字,便就是金娇园。
娉婷和秀雅不知,一听不送他俩个去佛堂,还在暗自庆幸。
她俩个自小被染太后选出来,经过特殊训练出来勾引男人的。
再说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哪能乐意进佛堂?
太子那脚踹得不轻。
由着小丫头扶着,肚子也颇有些疼。
弯着腰,好容易走到了金娇园。
就见金娇园的门口,有两个面色不善的妇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