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万箭穿心一般。
她的女儿,一辈子就毁了。
许氏恨不得生啖了魏芳凝的肉。
魏芳凝笑了,说:
“大伯母的意思,是承认了,上回子的事,是二妹妹害我?”
听着魏芳凝如此轻快的笑,许氏的眼睛都跟着缩了下。
许氏咬着牙承认:
“早大伯母不知道,也是才知道的。那件事,是你二妹妹不对。可许踪好歹也是官家子弟,你于心何忍,竟然……”
不等许氏说完,魏芳凝嗤笑了声:
“那芳凝是不是还要感谢二妹妹,如此的为芳凝着想呢?”
见过无耻的。
魏芳凝就没见过比许氏更无耻的了。
魏远志和褚瑜几乎是同时跳了起来,大声说:
“这么说,上次的事是二丫头害的芳凝?”
说完,两人又同时跪到了承平伯的跟前,说:
“求伯爷为芳凝做主。芳凝一直规规矩矩的,二丫头为了什么这样害芳凝?”
承平伯瞅了眼沈太夫人。
见沈太夫人不出声,承平伯咳嗽了声,说:
“那件事不是都过去了?所幸芳凝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又何必揪着不放?”
魏远安这时候却说:
“那芳凝就是承认了,今天的事是芳凝做的?”
魏芳凝又笑了,说:
“我承认什么?大伯和大伯母说笑呢?二妹妹和四妹妹如此,芳凝也很着急,但大伯和大伯母果然高看芳凝了。芳凝就是有那心,也没那么本事。”
许氏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说:
“除了你,谁还能有理由害她。养在深闺的姑娘,哪还有什么仇家?”
魏芳凝嘴角扯了个嘲讽地笑,说:
“既然这么说,那大伯母告诉芳凝,二妹妹又为何要害我?我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一直不说话的沈太夫人轻声说:
“老身也想知道,二丫头是不是猪油蒙了心?又为何去害芳凝?老大家的既然知道,就说一说吧。也让我们明白明白。”
许氏瑟缩了下。
沈太夫人“嗯”了声。
许氏一咬牙,说:
“太夫人偏心。”
沈太夫人笑了,说:
“继续说,我怎么偏心了?”
许氏说道:
“同样是伯爷的孙子、孙女儿,凭什么芳凝身边光近身侍候的,一等丫头就四个,二等丫头八个。云馨差哪儿了,竟是折半。更别说吃穿花用。更是没法子与芳凝比的。”
承平伯一听,也觉得有理,说:
“也的确是过份,都是一样的孙女儿,如何差了这么多?”
沈太夫人转头瞅承平伯,面上十分的平静。
看得承平伯的心肝直颤。
沈太夫人轻声说:
“将魏大总管给老身喊来,让他带着账本一起过来。”
宁妈出去,一会儿便就将魏大总管带了过来。
沈太夫人说:
“你将这几个丫头,一个月在府上支出的银两明细,拿给伯爷和老大家的看。”
许氏并没有看,却说了句:
“账面自是没差的。但整个三房,比其他几房待遇好,也是有目共睹的。”
沈太夫人不理会许氏,转头问承平伯:
“依着老大家的意思,是让我拿了我自己的钱来贴他们,伯爷看如何啊?我花我的嫁妆,还要媳妇们指手画脚?”
这一下子,算是当着儿孙的面,结实地打了承平伯一个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