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管理得滴水不漏。
魏云馨没有办法,只得随了魏芳凝进去。
但马棚里收拾得极为干净,倒也没有多少臭味。
有一四十来岁,有些跛脚的大汉上前,躬身行礼:
“大姑娘、二姑娘好,过来是看那两个人的?”
魏芳凝点头,笑说:
“厉叔叔好,说过多少次了,不用每次见了我都这样客气。”
厉叔笑说:
“军营里讲得就是规矩,这什么时候,这个规矩都不能废了。”
然后也知魏芳凝所来何事,也不等魏芳凝问,就说:
“他俩个过来之后,褚小子有伤在身,暂时干不得活,让人抬了出来,陪着许小子呢。许小子只不过是脸肿些,所以小人安排他收拾马粪。二位姑娘随小人走,转个弯就能看着了。”
魏云馨一听,就不想去。
那是与她一起合谋的人,现在许家人全都折了,只她没半分的事。
许踪先定是一心指着她和她娘,能救他出火坑。
这时候,她和着魏芳凝两个,有说有笑地过去……
魏云馨真不能保证,许踪会不会一怒之下,胡说些什么话出来。
这若是换了她,可是鱼死网破的心都有。
更何况她下午为了安抚许踪,才派了丫头来,说定是能让他不遭罪的。
却没想到,魏芳凝将许踪给弄马棚来了。
魏芳凝如何会让魏云馨走?
死死地拉住魏云馨的手,魏芳凝笑说:
“有劳厉叔带路。”
魏云馨被魏芳凝半拖着,随着厉叔到了马棚系马之处。
厉叔边走还边介绍说:
“承平伯府与京上人家一样,大马场在城外面。马不光要养,平时也要经常遛弯,放跑练马的脚力。府上才多大地方?只放着随时用的马,所以并不多,也没有多少活可干。”
活是不多,但承平伯府上人多,男人出门都是要骑的。
更何况女人出门,套小车一匹马。
像沈太夫人出个门,套车的话,都要三四匹。
所以,平平常常,承平伯府上的马棚里,也要有十几匹马,供着随时用。
现在虽然不是大热天,收拾得再干净,那苍蝇也是要十月才绝。
新出的马粪又热。
最是引着这些东西。
许踪、褚伯玉身上又有血。
魏芳凝和着魏云馨从外面走进来,就见许踪正一锹一锹从棚子里,往外铲马粪。
褚伯玉就趴在一边的条凳上。
那苍蝇“嗡嗡”响着,密密麻麻地竟落在了许踪的嘴角、褚伯玉的后背上。
边上几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长得极为凶残魁梧。
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看着他俩个。
许踪也不敢偷懒,只得趁着空,轰一轰。
可那苍蝇最是不怕这个的了,一轰就飞,转个头就又飞回去了。
许踪的脸,肿得像猪头一般。
魏芳凝看着解气,但却不是她带魏云馨来的目的。
许踪没注意到魏芳凝和魏云馨过来。
褚伯玉却看着了,急忙呼了声:
“表妹!”
他还以为,魏芳凝心里定是有他的,所以才会搅和了他的婚礼。
此时又跑到这儿来,定是来看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