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像是挑衅似地,瞅了眼魏芳凝。
那意思,好像在说:
别看太子爷帮你,你就自做多情。太子爷与我们姑娘,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就你,身份地位看清楚些,别做梦了。
魏芳凝却全不在意。
别说她这辈子是不打算与太子再有瓜葛。
就是上辈子,太子对许染衣,可是是狠的。
太子对她冷冰冰。
但对别人,可是笑面虎一个。
笑着笑着,就将人笑到坑里。
魏芳凝与太子做了将近十年的夫妻,哪还不了解太子与许染衣那点子事的。
所以,魏芳凝也回以花嬷嬷一个笑。
听了花嬷嬷的话,太子先是瞅了眼魏芳凝,想看她有什么反应。
见魏芳凝不为所动,嗯……
确切地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太子就想,看,她就是与别人不一样。
这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不说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也定是一脸伤心失望。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全不在意。
不在意他,自是不在意他送许染衣东西。
只不过太子完全忽略。
他长得这样美,又位高权重的,是个女人就应该知道,跟着他那是绝对的好。
由于魏芳凝与太子坐得极近,便就附在魏芳凝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别听这老死婆子胡说,我待许家表妹,与梁家表妹是一样的,再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魏芳凝心说:
你与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是你的谁。
“呵呵”干笑两声,魏芳凝在太子耳边低声说道:
“这个死婆子刚让个小丫头出去,大概是请了许姑娘过来了呢。”
太子又是一脸感动地说:
“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不过你不用担心,许表妹我知道怎么应付,请来了,也是白请。”
魏芳凝……
谁担心他啊?
就在这工夫,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
侍卫在门口报说:
“太子爷,京城令带着衙役书记来了。”
花嬷嬷垂着眉毛想,这个京城令也真敢来。
文昌侯再不入流,也林京城令爵位高啊。
其实京城令哪里想来管这事?
又不是活腻歪了。
他一小小六品京官,在京城里,随便出来一个,便就比他官大。
就城里最不缺的,大概就是官员了。
勋贵王爵,一品、二品、三品大员,在外地,难得一见。
京上却是随时都能碰见。
四五品的京官,都不敢随便打人。
你可知道你打得不会是哪个皇亲国戚家的穷亲戚?
所以,无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官员,都会备一本京官实录。
记录着京上那些个耀眼的王爵亲眷关系。
就怕一个不开眼,惹了不该惹的人。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魏远志一报官,这位京城令大人脑中,立时跳将出来的,便就是沈太夫人了。
毕竟终先帝景元帝一朝,沈太夫人在京上风光了四十八年。
即使现在大不如前了。
但前帝景元帝就怕沈太夫人会在他去了之后号亏,可是留有遗命的。